,无法定罪,尚可活命。 吴淑真闲闲地端过晚秋递上的茶盅,轻轻抿了一口,“你说吧,为何要害小爷?” 宝珠此刻害怕在挨打,据实都说了,“奴婢嫉妒柳絮,若没有柳絮,奴婢就是爷的屋里人,都是柳絮害奴婢配小厮,奴婢想柳絮若犯错,爷就不会收用她,姨娘位置就是奴婢的了。” 吴淑真问;“你是怎么下的药?” “奴婢看柳絮出去,就进东屋,偷着往粥里下了泻药,奴婢不敢多下,就是想让柳絮犯错,失宠于爷,奴婢没想真害小爷。” 众人撇嘴,宝珠这是痴心妄想,拿什么跟柳絮比,平素都对她厌烦,宝珠刻薄,依仗是三爷的大丫鬟,狐假虎威,欺负小丫鬟们,看到她落得这样下场,无不称快。 吴淑真对陈福家的道;“把她送到大奶奶那里,宝珠是邵府家生子,又是从小侍候你爷的贴身丫鬟,跟大奶奶说,我的意思是对她酌情处置。” 陈福家的押着宝珠下去。 吴淑真对柳絮和颜悦色地道;“柳絮,这次的事,你受委屈了,既然查清楚了,你以后还侍候小爷。” 吴淑真转变态度,无疑是柏舅爷的功劳,柳絮上前跪地叩头,“奴婢谢奶奶还奴婢一个清白。” 柳絮余下也不多话。 邵冀的奶娘闹肚子已大好了,仍旧上来服侍邵冀,柳絮卸下肩上的担子。 是晚,吴淑真让晚秋叫她过去。 柳絮绕过屏风,吴淑真在暖阁里,柳絮一进去,晚秋便退出,把西屋门掩上。 柳絮站在吴淑真面前,等着吴淑真先开口。 吴淑真从袖子里摸出那张纸,平静地道;“你叫人送去给我舅父的?” 吴淑真不会猜不到,柳絮索性大方承认,但她决不能露出念琴,于是扯谎道:“奴婢猜到奶奶要对奴婢下手,趁回家之际,提早做了安排。” 她不能说当夜念琴来看她,替她传递消息,那样念琴就是欺主罪名,吴淑真不会轻饶了她。 吴淑真移开灯罩,把那张纸放到烛火上,望着慢慢变成灰烬。 平淡的语气,“你既然早知道我做的一切,为何不早告诉你爷?” 柳絮摇摇头,“主子事败,奴婢难道能得到好处?不是逼不得已,奴婢不想跟奶奶为敌,奴婢洁身自好,从未想过向上爬,奴婢的心思,奶奶一直都知道,奴婢唯愿出府,过正常平淡的日子。” 吴淑真剪了剪灯花,“我知道,念在你没出卖主子这点好处,我在考虑考虑,找个机会,合适理由,放你出府。” 柳絮低身,“谢奶奶。” 吴淑真突然问;“我舅父是个性情淡漠之人,为帮你,宁可舍弃亲外甥女,难道你们之间早就暗通款曲?” 显然,吴淑真怀疑她和柏舅爷背地里有男女私情。 柳絮不怕她误会,但不能让吴淑真对柏舅爷产生偏见,这次为帮自己,甥舅翻脸,柏舅爷在这世上就吴淑真一个亲人,柳絮不想让他们之间产生嫌隙,那样自己愧对柏舅爷,受人如此大恩,让好心人受损害。 柳絮真诚地望着她,道:“奴婢和柏舅爷就见过几面,还是奶奶吩咐奴婢去抓药,奶奶之前和继母因嫁妆之事求过舅爷,舅爷为人光明磊落,不愿意做龌蹉之事,开始拒绝,是奴婢劝说,舅爷才答应下来,事成后,奴婢尊奶奶命给舅爷归还柏家财产,柏家当时陷入窘境,靠此笔银钱,东山再起,因此,舅爷念奴婢当时极力促成此事,一直想还奴婢一个人情,苦于没有机会,这次的事,是奴婢求舅爷,也算舅爷跟奴婢之间了了一桩人情债。” 吴淑真注视着她,柳絮眸子清澈见底,不像是谎言欺骗,遂相信她说的话。 柳絮又道;“柳絮跟舅爷接触几次,舅爷每每问起奶奶,透着关心,这世上,什么都靠不住,骨肉亲情靠得住。” 吴淑真脸色黯然,轻叹一声,“骨肉亲情靠得住?今我若不答应,跟舅父反目成仇,看架势舅父是想为你连亲外甥女都不顾。” 柳絮诚挚地道;“难道奶奶真信,舅爷会那么做,舅爷就剩下奶奶一个亲人,打断骨头连着筋,说说而已。” 吴淑真低头,半天抬起头来,“柳絮,还是你看得通透,你是否恨我?” 柳絮淡然一笑,摇摇头,“不恨,我若是奶奶,不能说像奶奶做得那样,但我会拼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