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个粗壮婆子不知从何处钻了出来,人人手里拿着一把长柄的铁锨。 她们走到作恶之人的跟前,也不靠近,只是不停地拿铁锨往前去顶对方的胸腹和臂膀。 那些人手里拿着的木棍和斧头怎能比得过铁锨的长度?当即被长锨的铁头撞得生疼,丢下手中之物抱头鼠窜。 粗壮婆子不管不顾,提着锨就去追,并不停地用锨头去拍打,疼得那些人嗷嗷直叫、不停求饶。 会跟着来的都是江云珊的心腹之人。江云珊看到自己的人这般下场,怎能不急?当即冲到江云昭面前,气极吼道:“你这个小贱人!心思实在恶毒!”说着扬起手就去抓江云昭的头发。 江云昭偏了偏头正要去躲,旁边少年一个箭步冲了过去,抬手握住江云珊的手腕往旁边狠狠一甩。 楼卿言望着一个踉跄摔倒在地的江云珊,一向温和的面上难得地现出冰寒之色。就连声音,也仿佛带了寒冬腊月的凛冽之气,“市井泼赖,不过如是。” 秦正轩在一旁嗤道:“市井泼赖也比不上她凶悍。” 江云珊慢慢站起身来,恨然说道:“你说谁是泼赖?明明是他们诬陷我父母在先,如今又要动手打我的人。凭什么?就仗着自己身份高贵?没这样的道理!” “也就你们二房的人镇日里拿身份说事。”江云昭怒极反笑,“你父母想害我父母性命,对着这样心思恶毒之人,难不成我们还要烧足香火供起来不成?” “证据呢?” “先前落了满地的不是证据?想要人证?可以。随时叫来!只是你们若想暗中把证人害死,那可是打错主意了。爹爹和娘亲早已让他们带足手里的证据去往别处。任你们到处去寻,也是找不到的!” “你——好一张利嘴!看我不给你撕烂了!” 江云珊气极,扬起手就又要扑向江云昭。楼卿言和秦正轩一左一右侧身向前,用身体护住江云昭。 看着江云昭冷淡的笑容,听着旁边丫鬟和婆子越来越低的嚎叫声,江云珊气急败坏,就想去打拦路的二人。这时,旁边响起一声轻喝,“珊儿,住手!” 江云珊动作滞了滞,看向来人,恼恨道:“哥哥!他们欺人太甚!” 江承珍斥道:“爹爹和娘亲先前怎么和你说的?你全忘了?” “可是……” “没有可是!你惹的乱子还不够大?” 想到自己将毒物找出来反倒害了母亲,江云珊瞬间没了气焰,慢慢低下了头。 江承珍望着这一片狼藉的景象,拧了眉问道:“怎么回事?” 江云昭说道:“三姐姐想让手下人练练功夫,把楼哥哥的行李给砸了。” “楼世子的?”江云珊猛地看过来,眼中满是不可置信,“不是秦家的?是楼世子的?” 楼卿言侧过脸不理会她。 秦正轩哼道:“楼世子还没来得及回家就与我们一同来探望姑母姑父。你砸的那些,正好是他的行李。” 江云珊望向江承珍,讷讷道:“哥哥,我这是砸、砸错了……” “砸了就是砸了。不论是谁的,你的行径都是一般恶劣。果然是不知礼数。”楼卿言淡漠地看了江云珊一眼,“任何一个有教养的世家子女,都断然做不出这种撒泼耍赖之事。” 江承珍对楼卿言拱了拱手,说道:“今日之事着实抱歉。舍妹年幼无知做错了事。不知我怎么做楼世子才能放过她?” 秦正轩哈地笑了声,说道:“你做什么能弥补得了卿言的损失?况且这里够格和卿言说这种话的,只有承晔一人。你以为你是谁,随便做些事就能弥补吗?” 江承珍此生最恨旁人说他不如江承晔,听闻秦正轩这么说,脸孔一下子冷了下来。双拳紧握看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