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言叙的手伸过去,死死抓住许父的手腕,唇角紧绷,眼神冰凉:“你也配说父女二字?” 许父拼命挣脱,想要挣脱开他的手:“你干什么!” “许先生很荣幸。” 向言叙把人拉到楼梯前,只要他现在松手,许父马上能从这里摔下去。 “我长这么大,第一次动手打人。” “你疯了吗?我有事,你们向家也别想好过!” 向言叙垂眼看着他,漆黑的眸一片寒意,周身的戾气直逼许父而去。 听见许父威胁他,眼尾抬了抬。 他反手一拧,手腕连带着那根手臂,一声清脆的声音在楼梯间响起。 许父痛得瞬间直冒冷汗,在惨叫声冲破喉咙前,向言叙抽过他西装外套的方巾,揉成一团,塞进他嘴里。 “只要我想,你这条命,就算今天没了,又能怎样?” 许父想说话也说不出来,向言叙拖着他,许父腿一软,直接半跪在地上,被他扔在了墙角。 背脊砸在墙面上,发出一声闷声,许父感觉浑身的骨头都要碎了。 向言叙蹲下来,与他平视:“许家早就是被蛀虫啃干净的空壳,衰败是必然。” 许父撑着力气,用那只没有脱臼的手,把嘴里的方巾拿出来,因为疼痛,连大声说话也做不到,毫无气势:“你到底……想做什么?” “我这人,护短还记仇。” 向言叙站起来,从口袋里拿出腕表,三两下重新戴在右手上,拍着上衣的皱褶,声音沉而缓:“我们还有的玩,你多保重身体。” 话毕,向言叙打开楼梯间门,看见守在门口的小张,淡淡问:“监控调出来了?” “都弄好了,小向总。”小张垂头回答。 向言叙微眯下眼,吩咐:“交给公关部处理。” “好的。” 小张跟了向言叙好几年,做事有条有理,见老板没有要走的意思,立马会意,开始说另外一件事:“清城赵家的资料也查清楚了。” “重点。” “赵家儿子风流得很,酒吧街的老鸨都认识他。” “没碰别的?” 小张压低声:“白的也碰。” 听完,向言叙已经有了决定:“这事不用管了。” 小张有点蒙,想多问一嘴,就听见:“别跟警察局抢活干。” “……” 这招够毒啊。 可想槽两句也只敢在心里,小张忙应道:“明白了,小向总。” —— 向言叙离开病房没多久,许朝暮终于醒了过来。 闻如一想起下午的事情就心有余悸,一只手已经放在了呼叫铃上,只要许朝暮情绪再失控,马上就能叫护士来。 “如一……” 许朝暮脸色惨白,下午的折腾导致伤口都裂开了,又进手术室缝合了一次,眼下麻药劲估计过去了,正是疼得厉害的时候,声音有气无力。 看她这个样子,闻如一也生不起气来,俯身跟她说:“医生说可以吃止痛片,我让护士拿过来。” 许朝暮轻轻摇了摇头,手指努力去够闻如一的指尖,闻如一注意到,主动握住她的手,挨着床边坐下来:“你想要什么就跟我说。” “对不起,吓到你了。” 许朝暮声音很轻,闻如一听着却不是滋味。 “我快被吓死了,不过你不是对不起我。” 闻如一想到许家人还在外面,心情更复杂:“你对不起妈妈。” “他下午来,想给我办出院手续,带我回清城。”许朝暮自嘲一笑,“所以家里来了好几个人,估计他是觉得,自己一个人弄不走我。” 闻如一将许朝暮的手握得更紧,敛住眼底的恨意,尽量平和地说:“没人能带走你,安心在这里养病。” “是我错了,我一直以来,都活在自己的理想国里。” 许朝暮闭上眼,身体和心里的痛,几乎要把她击垮。 “那天你说得对,我没有体会过从出生,妈妈就不在身边的滋味。所以,我没有替你做决定的权利。在这件事之前,许家对我没有半点不好之处,二十多年都是如此。如一,我确实做不到跟你感同身受。” “我用这二十多年对许家的好感,掩盖了他们的丑恶,并强加在你身上,想要你也接受,跟我一起,活在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