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吗?” “咳——!” 易泠泠被她一吓,没留神把红辣椒也吃下了下去,卡在嗓子眼,呛得她直飙泪,好不容易咽下去,她拍了拍桌子,红着眼睛喊:“冰水,快来杯冰水,我要死了!” “……” 伤自尊了。 易泠泠灌了一大杯冰水才缓过劲来,靠着椅背,心有余悸:“以后好好说话,我们还是朋友。” 闻如一委屈地瘪瘪嘴,转而问:“你觉得,我要怎么做,才能睡……哦不,追到向言叙。” “你还用追吗?”易泠泠瞧她一眼,“你看不出来他对你有意思?” “泠泠。” 闻如一突然这么正常地叫易泠泠的名字,她还挺不习惯:“干嘛?我实话实说啊。” “请你严肃一点,不要有这些不切实际的幻想。” 易泠泠可算是服了,母性又被激发了一次,她沉默了一小会,换了一种说法:“咱们就来回想一下,这么几年,向言叙有没有其他的女性朋友?” 闻如一根本不需要思考:“没有。” “向言叙对你做过的事情,有没有对其他人做过?” 说完,易泠泠觉得这个问题对闻如一来说可能有点超纲,她又补充道:“就拿上次毕业典礼的事情来说,你觉得向言叙为什么生气,冷你一个月?” “没什么奇怪的,他经常突然就生气了。” 易泠泠继续问:“那他凭什么就针对你?” 闻如一答不上来了。 “你习惯用自己思维方式去理解向言叙。”跟闻如一认识十来年,易泠泠还算了解她的脑回路,“很多你看起来稀疏平常的事情,其实并不是那么简单。如果向言叙按照对你的方式,对待其他的人,那他为什么就只有你一个女性朋友?” 闻如一想起了高中的一些事情。 那时候要是吴成州打球没叫上向言叙,或者跟别人组了队,成为他的对手,向言叙每次都不开心。不过他不会承认自己不开心。 吴成州打球很烂,向言叙技术却很好,每次打球,都很多女生来看她,球场上都是他的名字。 闻如一最开始还是会跟向言叙加油的,后来发现多她一个不多,少她一个不少。 倒是吴成州,对比之下显得可怜兮兮的。 听说男生都好面子,闻如一觉得作为好朋友,她有义务给吴成州撑撑面子。 所以后来,只要吴成州和向言叙不在一个队,她都是给吴成州加油多。 有次球赛碰上吴成州生日,闻如一为了让他得意一把,特地去办公室问老师借了小蜜蜂。那帮给向言叙加油的女生都喊不过她。 只是后来。 向言叙半个月没跟她说一句话。 现在仔细想想,向言叙动不动就对她生气的怪脾气,似乎就是从那一次开始的。 一直以来,闻如一都不敢往喜欢的层面上想。 她给向言叙找了各种各样生气的理由,偏偏没有吃醋这一个。 光是隐藏喜欢,撑着好朋友的人设就耗费完她全部的精力了。如果幻想还不能被克制,她那些小心思,恐怕早就遮不住了。 不知道是谁说的,谎言说多了,连自己都会骗过去。 闻如一在自己给自己编织的梦里活了七年,现在要亲手粉碎这个梦,去看看真实的世界,她反而觉得不安。 如果幻想是真实的,那该多好。 …… 易泠泠见闻如一不说话,以为是自己逼太狠,轻咳一声,换了个说法:“不管向言叙是不是真的对你有意思,男生的原理都是一样的。” 闻如一眼前一亮:“什么原理?” “忽冷忽热,若即若离,给一个糖赏一个巴掌,永远保持自己的神秘感。不要太冷淡,但也不要太积极。你得端着,要让他觉得,我喜欢你,但也不是非你不可。” “……”这真的不是精分现场吗。 易泠泠叹了一口气,顿了顿,又说:“不过这个难度系数对你来说有点高,好在你的优势很明显,我有一个简单粗暴的办法。” 闻如一用一副“准备受教”的表情看着易泠泠,一双杏眼眨巴两下,别提多有求知欲了。 “怎么做?” 易泠泠走到闻如一面前,用可乐给她碰了碰杯,言语间透着一股子兴奋劲:“直接睡了他。” “……” —— 那顿小龙虾算是白做了,易泠泠到最后也没放出一个屁来。 闻如一觉得关键时候连闺蜜都是靠不住的,睡男人这件事,还是得靠她自己的智慧。 闻如一慎重思考了一晚上,决定第一步,要先打听到向言叙喜欢什么类型的女生。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