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摆着告诉旁人皇祖父一直在陪他玩球呢。 嘉和帝咳了咳,瞅瞅面前的红绸球,对璋哥儿道:“璋哥儿陪你弟弟玩。” “是,皇祖父。”璋哥儿走过去捡起球,抱到瑧哥儿身旁交给他。 瑧哥儿双手接过,咧着嘴又往嘉和帝那边扔。 嘉和帝忍不住瞪了臭孙子一眼。 淑妃忍俊不禁,请众女眷去里面坐,不打扰他们爷仨亲热。 皇后没去,留下来同嘉和帝笑道:“璋哥儿很少来这边,臣妾怕他认生,还是在旁边陪着吧。” 嘉和帝“嗯”了声,问珝哥儿:“怎么没抱他过来?” 皇后道:“派人去接的时候,他睡觉呢,皇上想的话,晚上臣妾叫他娘抱他过来给皇上看看?” 嘉和帝确实有阵子没见着珝哥儿了,点点头,晚上去了凤仪宫。 只 是看到珝哥儿怯怯诺诺的样子,跟璋哥儿瑧哥儿一比照,嘉和帝看了难受,用过饭就回崇政殿了。以前他只有一半时间用在后宫,现在是隔几天就去昭宁宫一次,有 时候与淑妃敦伦,有时候说说话就睡了,其他时间,一个月里会去柔妃的春熙宫一两次,然后除了初一十五,大多数都是陪丽贵人住的。 丽贵人也没有辜负嘉和帝的盛宠,进了腊月,传出了喜讯。 嘉和帝大喜,封其丽妃,将原来端妃的永寿宫赐给了她,但管樱依然住在崇政殿后头。 傅容听闻消息,有些出神。 她记得,管樱这个孩子并没有顺利生下来,似乎没出正月就没了,嘉和帝心痛不已。皇上心情不好,京城勋贵人家也不敢大肆庆贺喜事,因此住在侯府的傅容才得以知晓这事。等管樱养好了身子,嘉和帝为了让爱妃重新打起精神,决定去灵山春猎,三月出发,七月暑热过后才回京。 嘉和帝带了不少大臣勋贵子弟过去,那时傅宸已经得了嘉和帝看重,傅容便跟着去了。最初父亲母亲都不同意,傅容哭诉自己在京城过得不好,想出去散心,父母依然不愿意,是哥哥疼她,帮她一起劝了父母。到了灵山,傅容看上了安王,最后成了肃王小妾…… “想什么呢?”徐晋抱着儿子在屋里走了一圈,回头见她坐在那里发愣,好笑问道。 傅容讪讪地笑,接过瑧哥儿道:“看来咱们瑧哥儿明年要多个比他小的七叔或三姑姑了。” 语气淡淡的,并无欣喜,因为知道徐晋估计不大乐意再多个弟弟。 徐晋盯着傅容,不确定她是否知道丽妃早产的事,说来上辈子两人相遇,要谢丽妃这次早产的。 想笑,不知为何又记起了安王。 徐晋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儿,夜里歇下后,他撑在傅容身上,或慢如静水,或急如湍流,就是不肯让她痛快。 傅容就如同被吊在了半空中,往上够不到天,往下碰不到地,又不好求他,只能挠心挠肺地等着,等到她发现徐晋是故意要折磨她了,赌气推他:“王爷不想要就算了,这样算什么?” “如果咱们重来一次,浓浓还会躲我吗?”徐晋突然一个前挪,盯着她眼睛问。 突然被袭,傅容不大舒服,气得狠狠抓他:“你发什么疯?” “告诉我,你还会不会躲我。” 告诉他,她还会不会看上旁人。 徐晋心里有火。傅容不肯跟他说实话,他理解,但他心里就是别扭,仿佛两人中间隔了一层薄薄的帘子,仿佛两人还可以再近一步。他想不到办法扯走这帘子,他也尽量不去想,可它总是会在某一时刻,突然冒出来,提醒它的存在。 “浓浓,你跟我说实话。”舍不得她生气,徐晋放缓了动作,凝视她眼睛,“如果重来一次,我跟另一个,跟我差不多身份差不多容貌的人一起出现在你面前,你会看上他,还是我?” 傅容本能地联想到了安王。 平心而论,假如她对二人都一无所知,不知前世也不知后面结果,她会选安王的吧? 因为徐晋太冷了,谁会喜欢一个冷冰冰的男人? 可傅容不傻啊,几乎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