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大人在这里闲谈。 说着时,秦峥打量屋里,却见正屋一旁挂着一个画像,画像上的人穿着盔甲,背后插着一个旗子,旗子上写着一个“路”字,画像前也摆了月饼并各色瓜果,看那画像,到时看不出是哪位真神。 彭三见秦峥打量那个,便解释道:“这是路大将军的画像。” 路大将军? 秦峥眨眸,莫名。 路放眉间一蹙,忽然有种不妙的感觉。 彭三娘子见他们不知道,便又解释道:“便是当日大炎那个路家,他们家的小儿子路放,如今领着兵抗击南蛮,前些日子更是打败了多湖,解了凤凰城的危难,真个如天神一般,救了我们这群人。要不是他,我们怕是再也不能得这点安生日子过,是以如今这村子里,都供着他的画像呢。” 秦峥看看那画像,却见那画像虽也是穿着白袍,可是却青目獠牙,面目狰狞,再看路放,却是朗眉俊目,冷峻清秀,哪个有半分相似? 心中不免觉得好笑,眸中便有几分戏谑地望向路放。 路放冷眉冷目,并不言语。 一时彭三娘子又问起秦峥怎地来了这里,在哪里落户安家,秦峥只好说起不过是村外茅草暂时落脚。当下又说起别后许多事儿来,不过是闲言磕叨罢了。 秦峥和路放走出彭三家的门时,月已西沉,村子里也安静了许多,只有几个年轻小伙并小孩子们在那里戏耍。 不知道游喆去了哪里,想着那么大一个人总不至于丢了,于是路放便挽着秦峥兀自回家去了。 待到了家,果然见游喆正躺在院子里的草席上,抓着一块兔肉撕啃着吃,旁边还放了一壶桂花酒,不知道从哪里得来的。 见他们二人回来,便笑道:“怎么现在才回?” 路放自去准备洗浴的温水给秦峥,秦峥坐在树疙瘩上,将今日所见路放画像说给游喆,游喆听了,不由得哈哈大笑:“路家小伙子,眼看着都要成神了!” 正说着,恰好路放这尊真神一手提了一桶水,一手提了一个大木桶来,见秦峥兀自在那里笑,便平声道:“你不泡浴了吗?” 游喆却越发笑起来,拍手指着秦峥道:“丫头,你好个福气啊,万人供奉的真神伺候你洗澡!” ———————————————————————— 过了中秋节,秦峥掰着手指头数数,明白路放差不多也该离开了。那夜在彭三家的所听所见越发让她明白,路放原本不是她的,更不可能是她一个人的。 在外头,路家军十几万人马等着他呢。 这个天下,也在等着他。 可是路放却仿佛一无所觉,并丝毫没有牵挂外间的念头,只每日里依然打猎烧水。 其实秦峥身体好了许多,已经不需要他如此无微不至了,可是他仿佛已经习惯了对她如此。 这一日,秦峥在屋里用牛乳泡浴,游喆飘荡到了彭三家去逗小娃乐呵了。话说自从那日遇到了彭三,两家多有往来,游喆早就觉得秦峥路放两个人话也不多,很是无趣,便时常去彭三家玩儿。 路放呢,则是正在烧火熬汤,熬得是山鸡蘑菇汤,新猎来的山鸡,彭三家小娃们一早采来的新鲜蘑菇,经过秦峥亲自指点腌制,熬出来后极为鲜美,也最补人。 一时之间柴没了,路放便起身,去一旁提一捆柴来解开麻绳,正解着时,却听到有马车的声音。 片刻后,路放烧火,便听到一个女子的声音,问道:“可是路将军。” 路放回首望过去时,那个女子却是认识的,正是昔日十里铺王老伯家的翠儿姑娘。 翠儿如今身着短襦长裙,梳着芭蕉髻,头戴钗环,胳膊上还挽着缠臂金,全然不似昔日在十里铺市井小女的样子了。 此时翠儿刚下马车,见那蹲着烧过的男子正是路放,不由上前,盈盈拜倒在地,眸间落下泪来,泣声道:“路大将军,求你救救我爹!” 路放疏淡地道:“王姑娘此言何意?” 翠儿泪泣,低首道:“我父亲如今被城主关押在凤凰城大牢之中,怕是不能活着出来,如今之计,怕是唯有秦姑娘和路大将军能救他了。” 路放手执烧火棍,眸中凉淡。 秦峥此时却恰好沐浴完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