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她怀孕,而那嗣育丸又吃不得,如今虽说同床,却自觉的作着和尚。 如此夏夜,窗外凉风习习,锦棠觑着他那东西,舔着冰粉,明知万一怀上,又是了不得的事儿,可偏偏又管不住自己。 好吃又管用的陈淮安,叫锦棠压到床上,过了半晌,终于还是长长往外吐了一口浊气:“祖宗,你这样儿的一丝不挂,便圣僧也把持不住,更何况我比那十年没开过荤的淫僧还淫?” 虽说嘴里这么说着,陈淮安也只敢浅尝辄止,对着锦棠,还是最熟悉的老法子,伺候舒服了她,至于自己,依旧做个苦行僧。 据说憋的久了,能成高僧圣德。 陈淮安觉得自己再憋下去,不成佛,也得成个半仙。 …… “我明儿要去陈家,你给备的礼,哪一份份儿都是给谁的,分别给我说说。”夜风凉凉,并肩躺在床上,陈淮安问罗锦棠。 锦棠有个毛病,得了舒服就睡,此时一觉醒来,抬腿便把个热乎乎的陈淮安给踢的远远的。 脑瓜子里盘算着,她道:“青蒿油是给老太太的,如今暑天,那东西香气不冲,涂了还能避蚊虫,防中暑。至于那虎骨酒,是给你娘的,她有风湿,我记得上辈子她便常吃虎骨酒,你可不能拿错了。 别外那些六安瓜片,是青田茶庄的东家赠予我的顶好的瓜片,吃着味儿极正的,人手一份。” 陈淮安道:“好。” 锦棠默了半晌,偎了过来,又道:“毕竟死过一回,只要陈家的人不刁难我,我进门拜拜老太太也是应该的,你为何总不让我去呢?长此以往,京里人会笑话我不孝的。” 事实上,陈淮安这些日子来,也总往陈家去。 但也不知为何,不比上辈子至少陈老太太于锦棠还有着格外的疼爱,时不时要送她点儿东西,叫她陪着打牌说话儿。 这辈子,许是他和锦棠改变了什么的缘故,陈家一府上下,似乎全然不提锦棠这个人,就仿佛世间没有陈家三儿媳妇这个人一般。 陈淮安暗猜,当是锦棠在外抛头露面作生意,传到老太太耳朵里,让本是淮南名门望族之后的老太太,心生不满了。 既是这般,他又何必让锦棠再到陈家,去惹不待见? 不过,在锦棠面前,他还不能这样说。 他道:“老太太和那位兰芝大嫂倒是很念叨,经常提起你,不过,她们于行商的女子有种别样的敬畏,也是怕打扰了你,是以并不曾唤过你入府,既这么着,你自己自自在在开开心心,又有什么不好呢?” 锦棠这辈子倒是能理解陈淮安处在两个家之间,夹缝里求安稳的难处了。 她笑道:“好。不去就不去吧,横竖我银子花了,逢年过节的礼不差,孝意敬到就是了。” 窗子开着,月光洒在床上,洒在锦棠下巴尖尖的小脸上,陈淮安侧首,静静的望着。 他又道:“只怕不久,我就得请命去河北了,半年时间,我得带着青章和嘉雨打场硬仗。你要记得保护好身子,按时吃饭,按时休息,勿要太想我。” 他的小媳妇儿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叫月光染着一抹晕,见他渐渐儿凑过来,嫌热,一只细腿蹬了过来:“滚,谁会想你。” 陈淮安本就有火,气的一把扯过她的腿,翻身整个儿将她了:“罗锦棠,是不是不日你一回,你这脾气就改不了?” 锦棠恰是只变色龙,方才还怒火冲冲,这还不等陈淮安发火,亲哥哥亲达达的叫了起来。 俩人于这床上,于是又团到了一处。 于罗锦棠来说,只要能如此一直的过下去,便此生永远无子,上辈子的女儿终究穷极碧落黄泉也找不回来,只要陈淮安依旧能像如今这般,与她过着平凡的夫妻生活。 没有外室,没有外室子,没有黄爱莲也没有陆香香。 她愿意埋葬上辈子所有的悲伤,和女儿死去之后,揭开提篮时那毁天灭地的绝望,就这样一生一世,俩个人的过下去。 可是,正所谓树欲静而风不止,他们改变了自己,却改变不了别人,该来的,终究还是会来的。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