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干净整洁到仿佛从来没有人居住过,更是难以想象这里曾经发生过那么不堪的事情。 一切活气全消。 漫漫长夜,那些权力堆积下无数埋藏地底的冤屈、无数在胸腔发闷的难言之隐,无数见不得光深潜地底的秘密,渐渐开始斑驳起来。 江面在月光下波光粼粼。 江对面,树影重重,树影底下停着一辆车。 车内坐着两个人,一片漆黑,只有隐隐约约几点烟头的火光,才厚重的玻璃下,外面根本看不清里面还有人。 “你们放心吧,一有消息说要查陈冠明那小子,我就去让人处理过了。” “没留下关于我们的证据吧?” “没,就剩陈冠明那傻逼的了,让他一个人救我们这么多人,也算是值了。“ “不过这事到底是怎么被警察知道的?都查到游艇了!” “我哪知道!”一人没好气地说,“不过那小子整天拽得跟个二百五似的,生怕别人不知道他爹有点钱,他进去了也好,省得把我们也兜进去。” “那傻子不会把我们招出来?” 驾驶座上的男人不屑地轻笑出声:“你就别杞人忧天了,我都处理妥当了,再说了那群蠢警察查到的那小孩我们又没玩儿过。” 长夜漫漫。 疑窦重重。 . 第二天一早,自己戏份刚刚杀青的夏南枝破天荒得闹钟都还没响便自然醒了,而且醒来后便了无睡意。 这对夏南枝来说倒是件新鲜事,一直以来她睡眠就浅,睡眠质量不好于是睡觉时间便长,而拍戏消耗又大,她本以为这次会睡到下午才醒来。 百思不得其解,夏南枝只好把烟瘾归咎于昨天突然对她“动手动脚”的纪依北身上。 她在床上呆呆躺了十几分钟也没想明白昨天纪依北为什么突然抽风。 最后只好从被窝里伸出手,给申远打了个电话。 “阿远,之前你跟我提过一个心理医生,联系方式还在吗?” 大白天被人饶了清梦的申远听了这句哈立马被打掉所有瞌睡:“怎么了?你最近噩梦更严重了?” 申远知道夏南枝常常做一个关于火灾的噩梦,但不管怎么问她都不说缘由。 而公司特别重视她这个有潜质的新人,当初特地给她找过心理医生,只不过被她拒绝了。 夏南枝随意地把碎发用发带束起:“没有,我最近没怎么做噩梦了。” “真的?” “假的。”夏南枝顿了顿,又说,“我就是想看看有没有用,万一治好了呢。” 万一能让她从那场火灾中的阴影走出来呢? 万一她能真正抛下一切阴霾认认真真去追纪依北呢? 万一……她真能和纪依北在一起呢? 这种事不能深想,容易陷进去,夏南枝生硬地打断原先的思路,便听电话里头的申远兴高采烈。 “你坚持去当然有用啦!我把她微信推给你啊!” 挂了电话,夏南枝申请了心理医生的好友添加,没过几分钟便通过。 还没等她打字,一条新消息便发送过来。 【夏小姐,你经纪人以前跟我提过你的基本情况,反复同样的噩梦与大脑中的潜意识密切相关,是可以得到治疗的。】 夏南枝粗粗扫了一眼,便与她约下时间。 作者有话要说: 想快点到真正的高潮部分!今天双更! ☆、铃声 晕了一个晚上的陈冠明终于醒过来, 这才发现自己被电晕的几个小时简直变了天。 他双手还被铐着别在病床上, 门外两名警察守着, 眼前的椅子上坐着一个男人,十分懒散地翘着二郎腿。 纪依北一只手撑着头:“陈冠明,有人揭发你涉嫌猥\亵女童, 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到了这一局面,陈冠明也一点不怵,果真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他爹身份似的嚷嚷开来:“知道我爹是谁吗你就敢抓我!?” 纪依北瞥了眼站在门外的两个警察兄弟, 视线重新落回陈冠明身上。 这人虽然有一米八几的高个子,一头棕发大概是刮了满满半瓶定发喷雾,又经过昨天的“摧残”,非常不体面地垂在额际。 全身上下每个部位像是都叫嚣着自己富二代的身份, 而除此以外, 这人就像是一个空皮囊一般。 纪依北眉挑着,瞬间浮出几分纨绔气,他戏谑问:“就你有爹啊,知道我爹是谁吗?” 这反应完全出乎了陈冠明的意料,一时间都拿不准眼前这人到底是什么身份, 于是他小心翼翼开口:“这位警官你贵姓啊?”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