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哪怕只是搂着温存片刻,但,陈娇冷言冷语,浇灭了他的兴致。 待失忆的她,他确实理亏。 这一晚,陈娇醒了三次,李牧就扶她去后面的净房走了三次。陈娇根本无心再取悦李牧,所以也不介意让李牧看见她披头散发、行动不便的样子,甚至如厕时,明知李牧在外面等着,陈娇也旁若无人。 李牧只当她怀孕疲惫,无力再计较那些。 第三次起夜回来,陈娇躺下后,长长地叹了口气。 “辛苦夫人了。”李牧愧疚地道。 陈娇沉默,许久后问他:“如果哪天我恢复了记忆,而且厌你依旧,再也不像现在,你会将我拱手让给哥哥,还是努力去讨好性情大变的我,试图让我变回你喜欢的那个样子?看在孩子的份上,请大人说实话。” 李牧平躺,看着帐顶上的绣案,如实道:“我会尊重夫人的选择。” 陈娇笑了笑,声音轻松地道:“当初是我先纠缠大人的,所以大人要了我,我不怪大人,但既然大人没有与我终老之心,从今以后,你我虽为夫妻,但只是做给父亲看,私底下,我不会再纠缠大人,也请大人遵守当初的承诺,别再碰我。大人若想和离,我会配合,大人不想和离,纳妾随意,我亦不会干涉。” “你还是不肯原谅我。”李牧转身,看着她背影道。 陈娇苦笑:“不是不肯原谅,只是不想再被你拱手让人,我没有大人的铁石心肠。” 李牧动了动嘴唇,最终什么都没说。 因为陈娇随时可能会生,李牧暂且留在了长安,夫妻俩在陈国舅面前表现的夫妻和睦,私底下,除了正事或孩子,陈娇不会主动与李牧谈什么。 正月下旬,长安城大雪纷飞,夜里一片静谧,簌簌的落雪声清晰可闻。 陈娇忽然醒了,肚子一阵一阵地疼。 陈娇有点害怕,也很想哭,她推了推身边的男人。 李牧这阵子睡得很不好,陈娇起夜他会跟着醒,就算陈娇睡得好好的,他初为人父,心里也惦记着孩子到底何时会生,整晚都保持一种浅眠的状态。陈娇一推他,李牧立即惊醒,翻身而坐,就着外面昏黄的灯光,看见陈娇满脸是泪。 她很久没有在他面前落泪了。 “要生了,还是哪里不舒服?”李牧下意识地去握她的手。 陈娇看向肚子,勉强镇定道:“好像要生了。” 产婆早叮嘱过夫妻俩如何应对这种情况,李牧迅速冷静下来,吩咐外面守夜的丫鬟去叫府里早就预备的产婆,他继续留在陈娇身边,安抚她不用紧张。 后院的灯纷纷亮了起来,消息传到正院,陈国舅、柳氏夫妻匆匆赶了过来。 “姑爷先出去吧。”柳氏与产婆们进了内室,柳氏想也不想地就对女婿道。 李牧看向床上的陈娇。 陈娇与他对视一眼,那一眼蕴含了无数情愫,然后,她先移开了。 “我去外面等着,娇娇就劳岳母费心了。”李牧郑重地对柳氏道。 柳氏心不在焉地点点头,眼里只有即将临盆的女儿,这个女儿叫她操了无数的心,可女儿再不懂事,都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如今女儿也要当娘了,生孩子多么艰难,柳氏哪有心情应付女婿? 李牧被丫鬟们送了出来,到了厅堂,看到了陈国舅。 “岳父。”李牧向陈国舅行礼。 陈国舅见他脸色不太对,笑着道:“第一次当爹都这样,过来坐吧,有的等呢。” 李牧没坐,走到陈国舅身旁,面朝内室而立。 过了不久,产婆们簇拥着陈娇走了出来,移步去了作为产房提前收拾好的西屋。 李牧便转了个方向。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