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要执意灭我孟氏一族,是容不得人钻空子的!杨大夫人若不是早早回了玉门关,绝不会让他助你,那是拉着整个杨家给咱们的两个儿子陪葬。” 宝颐看着孟聿衡,思量一会儿,轻声问:“你什么意思?你想带我去哪儿?儿子们呢,不一起走吗?”顿一下,宝颐低头看看两个儿子,又说:“你说你会好好待我,你说你要孩子。你就这样待我,这样要孩子?我们母子活着就是为你孟家担惊受怕?” 孟聿衡深深看着宝颐,淡淡说:“让你担惊受怕,非我所愿,以后咱们生同衾,死同穴,我再不会离开你了。” 宝颐瞟眼门外,抬眼坚定与孟聿衡对视,轻声说:“你这边答应与我同衾,转头与别个女子大被同眠,我又能说什么;至于那死而同穴,更是可笑,你若先死,能管得了后世子孙葬我于哪里?我若先行,只能葬于那穷土僻壤,你这等世家子弟如何肯长眠于那种地方!” 孟聿衡看眼大秦嬷嬷。大秦嬷嬷带着丫头福礼退出。孟聿衡这才说:“孟氏已见败落,若无出息子孙,过不得十年,世家圈便不会有人再提孟氏。再等的二三十年,世人再不知孟氏辉煌,那时的我如何不能陪你长眠于那穷土僻壤?” 宝颐动容,目光柔和看孟聿衡好一会儿,起身伸臂圈住孟聿衡脖颈,柔声说:“我不在乎你孟氏是不是世家,它是不是辉煌我也不在乎,我只要你。你真肯放下过去,陪我过平淡日子?” 孟聿衡没回答,搂紧宝颐的腰,俯头亲上那柔嫩唇瓣。宝颐可以不在乎孟氏的败落,可他做不到。只是直言拒绝,宝颐又会不理他,先哄着吧。熬到她白发苍苍,再没说走的心气儿时,他也就能安心了。 作者有话要说: ☆、回梅林小筑 宝颐带着儿子随孟聿衡回梅林小筑,过得颇为闲适。她跑不的马 、拿不的针,连看眼书册,孟聿衡都说咱们是来将养身子的看那伤眼的做甚。不做便不做,反正有儿子在身边,有事没事的逗弄儿子呗。再有孟聿衡贴身陪伴,宝颐心情很好,基本上是孟聿衡说什么她就应什么。 但好景不长,三个月后京里传旨任命孟聿衡为抗倭大军的粮草押运官。孟聿衡就忙了起来,不仅邀约帖子堆满了他的案头,上门的少爷公子更是来的没完没了:有虚应客套说上两句话就走的,也有在书房长篇大论说上两三个时辰的,更甚者天傍黑时一群人出去到得次日凌晨孟聿衡才一身脂粉酒气回来。 宝颐不明白,不过是个粮草押运官而已,坐官衙里喝个清茶品个小酒,然后签名盖下印章证明抗倭粮草有送往东南驻军不就可以了。孟聿衡如此忙碌,不像粮草押运官倒像不学无术、贪恋青楼姑娘的纨绔子! 这日高桂过来,宝颐探问她知不知道别个粮草押运官私生活是怎样的。高桂沉吟,略思考过,开口:“不管官不官,只要孟公子有钱有闲,不管是公子少爷还是市井小民,都想和他混做一块儿吃喝玩乐的。” 宝颐细看高桂,又说:“我听说我没回来前,孟聿衡独个在这儿住了两月的。那时他也如现在这般流连风月?” “这我倒不清楚,我只在去老宅看祖母时碰上过他两次,没听人说他留恋风月之地。”高桂说过,顿一下,低声问一句:“你回这儿来也快四个月了,还没去过老宅吧?” 宝颐点头。 高桂面现难色,犹豫一会儿,开口:“我知你的委屈,也理解你不愿登门的心思。只是我老祖母还在一日,你便与我高家有断不得的血缘亲情。怎么说咱们也是做小辈的,老祖母现如今病的更重,都认不得人了,你该上门看一看的。” “上门?”宝颐报之以轻声:“孟聿衡不是常去。再说了我顶不得大夫当不得丫头,去了再和你三婶娘对上,我不痛快她不自在,徒增烦怨,还不若不去。” 高桂看看左右,待丫头婆子全退出去后,才附到宝颐身边,低声说:“你对三婶娘有怨我理解,只是三婶娘得罪了你,我高家旁人没得罪你吧,你总不能因她一个便恨上我高家所有人?再来事都过去快三年了,现如今你钗翠衣锦又有那俊郎娇儿,就不能把以前的事看淡一些吗?” 宝颐抬眼看着高桂,说:“有什么你直说就是。” 高桂稍离开,微垂眼,低声说:“你知道的,月妹妹喜欢孟聿衡。我三叔拗不过她,这不让我过来找你,求你为月妹妹说句话,让孟聿衡收了月妹妹。” “高月小女孩儿心思,因情迷心说要做妾,我能理解。只是能去做正妻,为何要屈从为妾?妾有什么好,怎的你们就由着她折腾?!”宝颐惊问。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