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孟大老爷家的管事吗,认得的只有跟在孟大老爷身边的大管事,其他的一概不认得。林宝颐所坐车轿是借来的,又没孟家车轿标识,是以史家子并没意识到他又要闯祸。 杨士修点头。这史哥哥这两天老拉他过来这边看平民姑娘,说要找两个可以跟孟聿衡小妾媲美的美人出来,哥俩一人一个。可京城的平民姑娘看得他想吐,越发想念孟聿衡那个未正名的妾。他多希望孟聿衡有洁癖,会因为他搂过那小姑娘,就嫌脏不要她。若是小姑娘在他马上时,他聪明点当着孟聿衡亲那小姑娘一口,没准儿现在孟聿衡也就松口了。 看史哥哥对那平头轿有些动心,杨士修好心提醒一句:“过去问时,要斯文有礼些,万一里头的是哪个落魄人家的小姐呢?”万一里头的真是那小姑娘,在京城主道上闹大了,孟家不好看,自家、史家也不好收场。 本来史家子对那平头轿只动了六分心思,一听落魄人家的小姐,这六分心思立即上升为十分,看看来往穿行马车,瞅个空隙驱马前行至平头车轿前。 压阵管事看前后脚出现在面前的镇南伯史家子、征西大将军之子,很有种雾里看花、水中望月的朦胧感。他们说让自家车队跟着他们走就可走出这拥挤的北城区。这话没错,跟着他们走确实能快速通过北城区,但直觉告诉他醉翁之意不在酒,他的脸没那么大,能让这两位主动过来说带路。车轿里坐着自家少爷刚抬的妾,稳妥起见,管事宁肯选择带队回府,也不想接受这来路不明的帮忙。 镇南伯史家子被个管事拒绝,面上很不好看,瞟眼车轿,他还是决定压一压火气。管事能不慕权贵坚守已见,那驱使他的姑娘绝对是贤德明礼之人。若真如孟聿衡小妾那般貌美,说什么也得讨了她回去先养着。扭脸看看杨士修,来赶紧给哥哥搭把手。 杨士修想搭手,他敢百分百肯定那小姑娘坐在车轿里。管事虽没点明自己是孟大老爷府里的,但对史哥哥行的礼是标准的下人面见主子的全礼,说明他认出史哥哥是孟家大小姐的未来夫婿。他对史家哥哥行全礼,若车轿里的是掌事嬷嬷,就是再托大也该出来露下脸以全礼节。刚想到这,车轿帘掀开,出来一个嬷嬷。 杨士修睁大了眼,他又错了吗?史家子探头想通过掀开的门帘看里边,奈何门帘从撩起到放下也就眨两下眼的功夫,他什么都没看到。 看着车轿出城,史家子气愤不已,问杨士修:“你说那车轿上有貌美小姑娘的,小姑娘人呢?怎么是个嬷嬷?!” 杨士修很是落漠,随便扯出一句说:“谁规定车轿里只能乘座一人?呼奴唤婢的人家碰上事从来都是奴婢打头阵。别告诉我你不知道这些。”话出口,杨士修福至心灵,是啊,谁规定车轿里只能坐一人的?! “我那会要是胆大点,直接掀门帘看看就好了。”史家遗憾说。他想过车轿上不止一人,说实话他也很想掀车轿门帘的,但他不怎么相信杨士修的眼光,他怕掀开后看到的不是美貌小姑娘而是个丑女。要是丑女顺势缠上他要给他做妾,老爹会打死他的。 杨士修不语,看着孟氏车队越走越远。 史家子同样看过去,无奈道:“咱哥俩儿也没比孟聿衡差哪儿去,怎么人家的桃花运就那么好呢,去那偏僻地方贺个寿都能带个美貌姑娘回来!怎的人杰地灵的京城反寻不出那样姑娘” 杨士修还是不语。 史家子脑瓜转的溜快,又开口:“也不知那美貌小姑娘有没有姐妹?” 杨士修想到那个走路带虎气儿、说孟三小姐陪读是她姐的丫头,瞥眼史家哥哥,很不地道说:“有,她有个妹妹,我见过。那个,很与众不同!” 史家子笑了,笑得那个舒心畅意:“你是说妹妹比姐姐还貌美是吧?回头我遣个媒婆去那偏僻地方讨她去。” 杨士修也笑了,让史家哥哥有个事做吧,别再扯着他看京城平民姑娘了。转头再看看远行的孟氏车队,杨士修郁闷又起,这孟聿衡更不地道,宁可将那小姑娘独个撇在庄子里也不说送给他,典型的站着什么不拉什么,真想把他推茅坑里去。 车轿离京城越来越远,愁绪笼上心头,林宝颐眼里现出郁色。杨士修对她的迷恋是真真切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