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林宝城的声音响起,是斥责孟聿衡的:“那是我妹妹!” 杨士修翘起嘴角,放,他凭什么放?他怀里的这个还没正名,一样的做妾,给谁做不是做,价高者得。他还偏要占这小姑娘便宜,孟聿衡要再敢冲他来,小姑娘的哥哥先容不了他! 这时林宝颐出声了:“杨大夫人怎么来了?” 杨士修愣了一下,放开了对林宝颐的钳制,转头四顾。 林宝颐趁机缩身往马下溜。等杨士修反应过来被骗,林宝颐已落到哥哥林宝城怀里。 孟聿衡凤眼高挑,一甩手中马鞭迫使杨士修后退,同时对林宝城喝道:“带她走!” 杨士修无奈后退,又喊一句:“我再加一倍,高于孟家三倍!”林氏兄妹没回头,倒是又招来孟聿衡一记马鞭。杨士修怒了,冲孟聿衡呼喝:“孟聿衡,你欺人太甚。” 孟聿衡甩出第三记马鞭。他杨士修跑他家里抢他的女人,他还好意思说自己欺人太甚,脑子有病吧! 杨士修面对孟聿衡,起初是有些心虚。但连着三记马鞭,杨士修也起了气性,小姑娘是住在他孟家庄子里,可只要没正名,他也可以遣媒人上小姑娘家讨她做妾!孟聿衡一副小姑娘是他的模样,越看越讨厌!想着,杨士修向孟聿衡挥出了马鞭。 林宝城牵着马缰前行。林宝颐骑在马上,心神不宁,频频回头,忍了又忍,她还是开口:“哥,他们打起来了。” 林宝城停步,抬眼看进宝颐眼睛,温言说:“打就打呗,关咱们什么事?” “哥,孟聿衡又不比那沙场出来的杨家子,万一……”在哥哥的盯视下,林宝颐说不下去了。 “你没看到孟家小厮护卫吗,十多个呢,就算孟聿衡敌不过杨士修,想吃亏,那也不容易。倒是那杨家子,脑袋瓜不如孟聿衡灵活,又是单身匹马的反而容易吃亏。”林宝城说。 林宝颐放下心,回望一眼,呢喃四个字‘胜之不武’。 林宝城无奈摇头。杨士修好骗,宝颐也好糊弄。孟聿衡这种高门大户出来的尤其要脸面,就算是败,怕是也不会叫护卫小厮上去围攻杨家子。再来高门子弟也是人,权利、美人的所有权存在争议时,照样奉行强者为尊的原则。也就是说今天这种情况孟聿衡只许胜不许败,还要光明正大的胜。杨家子强掳宝颐的事不传出去还行,若传出去了,孟聿衡再败了,他这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来。 又缓步前行一会儿,林宝城停下来回头看宝颐,说:“在咱家虽不让你出门可也没拘着你学这学那,你要干什么想干什么全随你心意。而这孟氏高门,能护佑你不少,偶尔出个门应该是可以的。只是大户高门,规矩多礼仪繁,你得时时处处谨言慎行;待孟聿衡娶了正妻,你的日子怕是更难过。” 林宝颐轻声说:“他娶了正妻,我还是要住庄子里,庄子里清静,有什么好难过的。”说完,话题一转,林宝颐说:“我想在这京郊置房买田。等三年后你过了秋闱,就带着爹娘嫂嫂来京郊住吧?” 林宝城没拒绝却也不曾应承,只是说了句:“现在反悔还来得及,宝颐,跟我们走吧!” 作者有话要说: ☆、恨铁不成钢 林宝城并未在庄子滞留,中秋过后第二日便带上小妹宝琴走了。而中秋节当日孟聿衡和杨士修打过一架后直接折返回了京城;中秋过后第二日他爽约未来,转眼等至一旬之期,他依旧不曾露面。又等得二十天,一个月、两个月,孟聿衡也没着人送个只言片语。林宝颐眼里的等待慢慢消失,终被平静替代。秋闱高中、腊月大婚之期将至,他是不会再来了。 林宝颐苦,大秦嬷嬷坐一旁往小铜炉里扔黑炭,她觉得涩。少爷连着三个半月不曾踏进庄子一步,她这边想维系宝颐姑娘的吃穿用度一如从前,很难。不说别的,就是这取暖用的银霜炭,都需要掺着黑炭一起用。可是再难,日子也得过,想把这冬日熬过去,宝颐姑娘的各项用度都要缩水。好在姑娘心宽,少置两件衣裳,少端两盘菜品,她从不往心里去,该吃时吃,该睡时睡,该学时学,像小猪似的听话好养活。 想到这儿,大秦嬷嬷开口了:“姑娘,你该去海先生那儿读书了。” “知道了,这就去。”林宝颐说着走过来,伸手在小铜炉上感受了下热度,随后说:“今儿天阴沉沉的,怕是要下雪。” 大秦嬷嬷点头。今年京城这块儿雨雪多,来年姑娘置的那二亩地应会大丰收。只是再丰收又能如何,都买不来一篓银霜炭。大秦嬷嬷大家奴仆出身,还真看不上那点田地出息。 可林宝颐不同,那两亩地是她仅有的固定资产,她宝贝地很。当然也就顺便关注了给她种地的佃户,大秦嬷嬷只听她又开口说:“崔家又添了个小孙子,一会儿你指个婆子过去给他家贺个喜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