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所当然的赖在床上。 到得中午,宝琴躲躲闪闪进了主屋,一进来先抹了额头上的汗,才开口:“你这的那个秦嬷嬷吓死个人,哪回我过来都得像老鼠似的躲躲藏藏。” 林宝颐轻笑一声,随后说:“秦嬷嬷人挺好,就是看着有点冷。你和她熟了就知道了。” 林宝琴不屑撇撇嘴,从袖里拿出一根木簪递给姐姐,说:“我在庄子外头玩时接着的,说是给他们孟家三小姐的,你拿去转交吧。” 林宝颐变了脸色,没接木簪,直接责问宝琴:“你怎么随便接别人东西?就算是转交也不行,你怎么就知道孟三小姐愿意要外人的东西?” 宝琴诧异,说:“那人说了,孟三小姐接了他送的马。他还当场问白鹅了,白鹅没否认,我这才接的木簪。虽说木簪不如马匹值钱,但都是人家的心意,收了马却不收木簪,多掉价啊。”说完将木簪往前递。 林宝颐不接,说:“掉不掉价不是咱们能管的事。你赶紧把这簪子还回去,告诉他想送让他自己去京城送去。让人转交算怎么回事,传出去了孟三小姐的名声还要不要?” 林宝琴想想也是,把簪子收回袖里,告别姐姐便起身出了主屋。林宝颐随后起身。 林宝琴出了主院,回侧院叫上白鹅急匆匆往外走。出庄子走到卖草编帽的摊儿前,转头四下张望,终于在一棵大槐树下看到让她转交木簪的男子。只是这次他身边站了三个短打小厮,林宝琴犹豫了一下。这时白鹅低声说一句:“他就是那日拦姑娘轿子的那人。” 林宝琴惊讶,压低声音问:“怎么我接木簪那会你没认出来?他也让我姐帮他转交过东西?” 白鹅摇头说:“不是。他嫌姑娘轿子挡他路了。”那会儿没认出来是因为他一个人,又表情平静,没有奴仆簇拥的嚣张感觉。 林宝琴远远打量那男子,过会儿收回目光,对白鹅说:“我看着他挺和善的啊,怎么会当街拦姐姐轿子呢?你是不是认错了。” 白鹅看眼那男子,看看他身边小厮,再看男子,也有些不确定。她记性不好,认人能力也不行,否则以孟大老爷坚持儿子身边要聚集那具有富态美的丫头这种理念,她白胖圆润的体型怎么着也能在落松院当个二等丫头的。这时那男子看过来了,还冲着她笑了笑。白鹅更加不确定了,那日杨家子的嚣张跋扈形象太过深入人心,这个人却这般温和,还能冲她一个丫头笑,如此截然相反的性情怎么可能是一个人呢? 杨士修挥手令身边小厮退开,看着他眼中的孟家三小姐陪读和她的丫头向他走近。他很庆幸自己多跑的这趟京郊庄子行,要不然他还真得相信了母亲所说的那日所见姑娘不是孟三小姐。看看,这才是乡野丫头的样子,浓眉大眼连走路都带着虎气儿。还有她身边的丫头,那日拦轿这丫头就站在轿子旁边来着。母亲骗他、孟家大夫人骗他、孟三小姐的掌事嬷嬷也敢骗他,以为这样就能蒙混过去,没门!他杨士修就认准了这孟三小姐,非她不娶了! 作者有话要说: ☆、你闹够没有 林宝琴走到到杨士修身前三尺站定,从袖中取了木簪出来递出,朗声说:“孟三小姐不在庄子,我没法给你转交,你拿回去吧。” 杨士修眼里的笑意被阴霾掩盖,盯着那木簪不言语。孟家还真是欺人,教习嬷嬷、女先生都请到庄子上来了,还骗他说孟三小姐不在庄子上。 林宝琴把胳膊再伸长些,木簪再向前递,说:“你的木簪,你自己拿回去吧。” 杨士修伸手取回木簪,转变策略淡淡说:“既然三小姐不在庄子,我能和三小姐的陪读说两句话吗?” 林宝琴惊讶,将杨士修上下打量个遍,开口:“你找我姐干什么?” 杨士修嘴上顺着林宝琴说:“上次我把马送给她却忘了告诉她该怎么养这马。这马沙场跑惯了,性子骄,我怕她不知道,再踢着吓着她就不好了。”同时也将林宝琴打量了一遍,心里冷笑:这孟聿衡带回来的村姑有点意思,这么普通的样貌也敢和美貌的孟三小姐以姐妹相称。 林宝琴脑瓜灵,立刻问:“你不说把马给了三小姐,怎么你也送了我姐一匹马吗?” 杨士修有些恼,这小村姑竟敢拿话绕他。可不和她说通就见不着三小姐,杨士修只得压下恼意,直切重点说:“我想见见她,你告诉她老地方,花房大柳树下见。”说完将手中木簪折断,摊开掌心,说:“一人一半,不见不散。”然后看着孟三小姐陪读伸手取走半截木簪,这才收拢掌心将剩余的半截木簪握在掌心。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