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也算是共患难了,也没人讲什么形象规矩,干脆都席地而坐。 只有顾长安还傻站着。 本来这些普通弟子是不太看得惯他的,但现在他们都觉得这个小孩格外顺眼。 有个人去拉了一下他,“师弟也坐吧,坐着等大师兄回来把我们捡回去。” 也有人去安慰华博约:“华师兄怎么吓成这样,哈哈哈哈我们这儿还要靠你撑场子呢。” 华博约也开笑着说:“老实说,你就是过来笑话我的吧!” 嘴上这么说着,但他心里其实没觉得丢脸。 刚才一屁股坐下了是事实,但其实不是因为害怕。 他在筑基这个坎停了好几年了,外出寻找机遇也去过,闭关苦修也试过,始终不得法门。 但是刚刚,叶柘的强大所带来的冲击,面对死亡的畏惧,一群慌慌张张的弟子无意间施加的责任感。 差点压垮他的同时,也压碎了筑基的壁障。 虽然做不到像曾经的大师兄那样坐地突破,但谨记着现在内心的悸动,回宗之后就可以着手突破了。 看见顾长安一个人坐在不远处,他挪挪屁股坐到旁边,“顾师弟在想什么?” 顾长安:“在想大师兄。” 华博约:“大师兄肯定没事的吧。大师兄那么厉害,而且他都拿出那把剑了。” 又是这样,顾长安想,那把剑到底是什么剑?对叶柘的不了解让他感到沮丧和折磨,不过这一次他选择直接问华博约:“能和我讲讲师兄的事吗?” 华博约:“当然可以。不过我知道的也不多,从哪儿讲起好呢?就从师兄的剑说起吧。师兄有一把通体漆黑的剑,但见过的人不多。换言之,师兄很少用这把剑。” 不过此时,这把剑被叶柘紧紧捏在手里。 叶柘用剑,但用剑的时候就像是一个单纯的剑修,不会附着任何的灵力。 叶柘也用火,但用火的时候就像一个单纯的灵修,不会拔出剑来。 或许放在其他地方并不奇怪,但凌云宗不是这样的。 凌云宗最有特色的一点,就是将剑修与灵修的本事融为一体。挥剑的同时,通过灵剑输出出更多的灵力。 作为凌云宗这一届的代表,叶柘却并不这样用。准确地说,是大多数时候都不这样用。 他常年别在腰间的剑,跟个装饰品没什么两样。 华博约:“师兄的剑叫“业者”,勉强和师兄同名,平常的时候,师兄用腰间那把装饰品糊弄两下就行了。拔出这把剑,就意味着要认真对待了。” 跟顾长安说这些,华博约有点不好意思:“跟这把剑相关的事情我也不太清楚,只是以前看师兄用过一次,那样的场景,那样令人窒息的威力,实在是太令人感到震撼了。” 顾长安:“你说你不清楚,其实比我清楚多了。” 这一次,华博约明显地感觉到了空气中的酸味,他赶紧补救:“我们这些人哪能和顾师弟比。师弟每天都和大师兄相处,再过些日子应该什么秘密都能知道吧?我就不一样了,我过了好几年才见到师兄第二面,几年前知道这么多,几年后也就知道这些。” 顾长安真的被安慰到了,终于看华博约顺眼了一些,谦虚地说:“师兄的秘密肯定只有师兄自己知道,他愿意告诉我多少,我就知道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