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涩又矛盾的果实在我心尖腐化。」 「他们要我别去恨。但唯有恨——才能令我深深记得你们曾经存在。」 往后几日,我皆排出时段去见他们俩人。 然而我们口中谈论的话题不再与这含冤的罪有关,彼此皆默契地闭口不提,仅是把握这剩馀的几日时光。 讽刺的是,这样间话家常、一家人和乐融融的模样是我从前最嚮往的。 而终于圆梦的我,却是一点也笑不出来。 难道每个实现的愿望背后总需要付出那么多代价?那么我还寧可得不到梦想中的幸福。 甚至到了处决当日,我依然没有勇气到市集见父亲与母亲的最后一面。 不过为何我就算没看见那些景象,胸口却依旧如同被撕裂一般疼痛?彷彿快窒息、快吸不到氧气。 坐在床舖上的我努力平抚着呼吸,但换来的却是一滴接着一滴的泪水。 见那些水珠打落在我膝上的被单接着晕开,好似一朵朵正在绽放的花——亦或是说,正在扩散的血泊。 脑袋胀胀的,令我无法思考更多。 将沉重的脑靠上我屈起的双腿,这世界顿时彷彿只剩我一人。 然而我才这么想没多久,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便响起。 「」 仅有一日也罢,我能否暂时不去回应呢?就算你是我最重视的人 「熙渚!我知道你就在里头,或许你现在不想见人,但我想和你说说话,佔用个几分鐘就好了!」见我迟迟不应门,他竟直接在门口大声唤了起来。 「你若是再不回应我就要翻墙进去啦!」他不气馁地继续对我喊道。 我这下到底还该不该回应他呢?依他的个性或许真会做出这种事啊。 还在踌躇之时,我便听见庭院传来了不小的声响。 「完了。」我低声道,随后便立马从床舖中站起,连忙将脸上还残馀的泪珠擦拭乾。 接着,我便听闻不远处传来「蹦蹦蹦」的脚步声。 叹了口气后,我自动自发地将卧房的门拉开,随后便见朴玄勛朝着我的方向奔来。 「我在外面喊了老半天,你怎么就不回应呢?」他到我面前时用双手按紧我的肩,并且看着我的眼神里流露担心。 我顿时不知该作何反应,于是低下头一语不发。 「熙渚。」他的态度放软,似是发现不太能刺激到我。 我撇了撇嘴,用着我也不晓得为何变得如此冷漠的语调道:「你要继续和我待在一块吗?你不怕被别人用异样眼光看待?其他人呢?姜琦婷也因为我而疏远你了吗?」 「才不是你说的那样!」听完我有些失控的话与,他慌张的反驳,「我和琦婷都很担心你!只是她今天脸色不太好,我才独自一人来这里的,我拜託你不要让我们担心,好吗?」 「你和她都很担心我?」我用极轻的语气重复了一次他的话,接着哑然失笑,「你说那个杀人犯在担心自己破坏的家庭?」 我视线望进他的瞳眸中,并且紧盯着那惊疑不放。 「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也挺好奇,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