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再说一遍,”她道:“我不想嫁给你,也不想再做你的王妃,秦王殿下,我这么说,你能听明白吗?” 李政怔住,一时说不出话来。 “我真的很累了,也没有闲情再同你纠缠一世,”钟意道:“就算是放过我吧,好吗?” 李政能察觉到她心头的疙瘩,却猜不出究竟是什么样的错误,能叫她这样心冷,又这样绝情。 “阿意,我们谈谈,好吗?”踌躇片刻,他温声劝道:“我没有死缠烂打的意思,也不是要纠缠你,但你叫我死心,判我死刑,总要告诉我缘由。” “说清楚也好,”钟意眼眶发热,她用手背去抚,再收回时,已经湿了一片:“你想问什么,便问吧,但凡我知道,便不瞒你。” “前世,”李政心头一跳,咬住下唇,试探着问她:“我们是夫妻,是吗?” 钟意忍泪颔首,道:“是。” 李政微松口气,目光一转,落在桌案旁的绣架上,道:“我听说你母亲有了身孕,又见你在做幼儿衣裳。” 钟意道:“怎么了?” “我们俩,”李政按捺住狂跳的心脏,有些忐忑的问:“前世,我们俩有孩子吗?” 钟意合上眼,颔首道:“有。” 李政心头一喜,顿了顿,又小心道:“是儿子还是女儿?” 钟意泪如雨下,几乎站不住身,扶住墙,勉强道:“都有。” 她哭的这样凶,几乎要将李政心头刚涌起的喜悦打散,他惊愕交加,再掺杂上心疼,下意识过去扶她,却被冷冷拨开,惯来天不怕地不怕的秦王,竟呆立原地,不知所措起来。 钟意哑声问他:“你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越是到了最后,李政反而越不敢开口。 她什么都没说,但他已经能察觉到,最终的那个答案所带来的残忍,兴许是自己承受不了的。 “没有要问的吗?”钟意随意用衣袖拭泪,一指门外:“那就走吧,从此以后,我再不想见到你了。” “不,”李政勉强道:“我,我还有一件事要问。” 钟意泪眼含笑,道:“什么?” “阿意,”李政心中有些畏惧,心神不宁,却还是鼓足勇气,问了出了:“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叫你这样伤心?再活一世,宁愿常伴青灯,孑然一身,也不想再与我共结连理?” 钟意从不觉得自己有这么多眼泪要流。 她以为自己都忘了,早就将那些怨,那些恨都压在不见天日的地方了,可是听李政说完她才知道,其实并没有。 她死了,那是一条命,她没有办法心平气和的面对他,也没有办法不恨。 钟意将似乎永远流不干的眼泪擦掉了。 她没什么对不住李政的,既然要回答他,大可以堂堂正正的回答,不必畏首畏尾,倒好像自己有愧于他一样。 “因为,”钟意在他期待中隐约忐忑的目光中,道:“你登基那天,一杯鸩酒赐死了我。” 李政如遭雷击,原地僵住。 而她则莞尔一笑,目光破碎,道:“秦王殿下,你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李政面色霎时转白,几乎以为听错了,嘴唇动了几下,想问叫她再说一遍,却久久不敢出声。 “你没听明白,那我就再说一次,”钟意道:“这一次,你要好好听着,你登基那天……” 她没有再说下去。 他的手指抵住她的唇,止住了她接下来的话。 “阿意,”李政忽然泪如雨下,嘴唇颤抖几下,方才将那句话说完:“不要再说了。” “你想知道的都知道了,心满意足了吧?”钟意轻轻拨开他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