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通情达理,不是胡作非为的人,你究竟做什么了,惹得她动手?” 李政便将自己拦路劫人、年夜找茬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 “活该,居士打得好,”皇帝听罢,冷笑道:“你惯来散漫,也该有个人管教一下你了。” 李政立即顺杆往上爬:“那父皇就叫我娶她吧,让居士天天管教我,我肯定不说二话。” 皇帝无奈道:“襄王有意,神女无梦,居士既无意,你又何必强求?” “儿子又不打算强娶,”李政轻摇父亲手臂,求道:“只要父皇点头,别不许我娶便好。” 皇帝道:“居士是出家人,且是为父亲尽孝而出家的,你不知道吗?” “可以还俗嘛,”李政早就想过了,当即道:“再则,上天有好生之德,未必不会准允此事。” “也罢,左右你还年轻,不必急着娶妃,居士气度雍容,品行高洁,也可做国母,”这孩子从没有这样求过他,皇帝不忍拂他的意,拍拍他手,叹道:“朕便先赐几个人到你府上,好歹也为朕添几个孙儿才是。” “我可不要,”李政推拒道:“越国公府没有纳妾的旧例,居士自幼见父母恩爱,我要是早早有了儿女,她会更不喜欢我的。” “你个没出息的样子,”皇帝怒道:“居然被一个女人钳制成这样。” 李政眼巴巴的看着他,却不说话。 皇帝气道:“她打你,又拿鞭子抽你,你还想娶她?” 李政道:“想娶。” “朕想赐几个温顺给你,你偏不要,就喜欢能动手打你的,”皇帝忍无可忍,骂道:“你个贱骨头!” 李政郁闷道:“父皇,你怎么也这么骂我。” 皇帝道:“居士也这么骂过你?” 李政轻轻“唔”了一声。 皇帝气道:“骂得好!” 李政也不气,笑嘻嘻道:“那父皇就是应了?” 皇帝一脚把他踹开:“滚!朕现在不想看见你!” 李政心知他这是准了,笑着称谢,赶在皇帝将书册砸过来之前,一掀车帘,身手敏捷的跳了下去。 寒风料峭,正是逼人,他翻身上马,浑然不觉,反而有意气风发之态,向扈从低声道:“燕琅过几日便要发配岭南,你安排几个人跟着,等我吩咐。” 扈从微怔,略微凑过去些,压低声音道:“燕琅被发配岭南,燕德妃勉强能忍下,倘若他死了,便是不死不休了,殿下倒是不怕,只恐她会怪罪居士……” “我只是叫你派人跟着,”李政似笑非笑道:“谁说要你马上杀他了?” 扈从不解:“殿下,恕属下愚钝。” 李政语气轻飘飘的,像是随时能化在风里似的:“要是燕德妃倒了,区区一个燕琅,是死是活,都没人会在意了吧。” 扈从心中一惊:“殿下!” “斩草便要除根,既然已经结仇,不料理干净,难道是等燕氏来日狠咬一口么?”李政催马上前,声音轻不可闻,语气却甜蜜:“这个呆瓜。” 第33章 倾诉 正月初五这日,天还未黑,钟意便去更衣,随即同益阳长公主一道上了马车,往宫中去。 新春刚过,喜气尚未散尽,入得宫门,但见宫婢内侍迎来送往,井然有序,进了内殿,便有宫廷乐师奏曲,舞姬献艺,只闻韶乐悠扬,舞袖翩翩,连枝宫灯将大殿映照的恍若白日,端的是盛世堂皇。 今日宫宴,乃是为了召见番邦,自然极尽盛大,以示国威,诸位宰辅重臣位居上座,身侧则是各家夫人。 有宫婢侍立其后,手捧酒壶拂尘等物,笑意谦恭柔婉,再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