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让你只身犯险,跟她周旋。” 钟伯琛哼了一声,表示回答错误。 我连忙继续坦白:“我跟她没什么的。就是一面之缘。” 钟伯琛将眼珠挪了个半分,用余光瞅着我:“微臣在意的不是这个。” 我扯着他袖子可劲儿晃:“大丞相,本王愚钝,请您明示啊!” 钟伯琛终于把身子正了过来,压低声音严肃地说道:“小五。你是摄政王,等同于一国之君。你怎么能告诉纯熙公主,你喜欢的是男人?” 我呆住,手一寸寸地松开了他的袖子:“为什么不能说...” 钟伯琛带着老夫子一般苦口婆心的表情解释道:“小五。纯熙公主毕竟是祁国人,若是将此事传了出去,岂不是坏了你的清誉?” 我默默地看着他,心里说不出来是什么感觉,只觉得空落落的无所依托:“我喜欢的不是男人。” 钟伯琛微僵,大抵是看出我情绪不对,慌忙张开胳膊想给我个拥抱。我却打开了他的手,哼笑道:“我只是喜欢你罢了。” 我一掀帘子跳出了马车,落地差点拍在一包子摊上。徐长治吓了一跳,连忙勒马停车:“您怎么没停车就跳下来了...” 钟伯琛这才反应过来,跑下马车来抓我。我挣着要跑,却被他直接扛回了马车。一群老百姓问是不是抢孩子了,徐长治左右替我遮羞:“不是不是,我们家公子跟他长兄闹别扭了...” “长个屁的兄!他是...”我刚喊了半句,就被钟伯琛给捂住了嘴。徐长治窜上马车,甩着鞭子抽马就跑。我好容易把钟伯琛的手给抓了下来,扒着窗户又喊道:“老子都二十了!我要吃包子!白菜猪肉的来四个!” 闹腾饿了,必须得吃点什么才有力气吵架。 徐长治给我买了包子,然后把马车拉到了一家冷清的酒楼里,开了个包间让我俩掰扯清楚。我气呼呼地啃了完了包子,抹抹嘴开始瞪钟伯琛。钟伯琛却突然笑了出来:“殿下。您怎么这么可爱呢...” 我瞬间觉得自己真成了低龄儿童,被这位老长辈以慈爱的目光关切着。我恼羞成怒,抓过他袖子开始擦嘴:“你若是觉得,喜欢男人很丢人的话,那咱俩分了得了!以后我招上百十来个男倌,夜夜笙歌!横竖他们都比你讨喜,不会气我。” 钟伯琛明显不信,腆着脸顺着我的话说道:“那微臣当您第一个男宠,给他们传授经验?” 徐长治打了个哆嗦,再度往角落挪了挪,捂着耳朵装成一朵蘑菇。 我气到生不起气来,梗着脖子不去看他。钟伯琛轻叹,揽过了我的肩膀:“殿下,微臣只是想,让全天下的人都尊敬您,爱戴您。微臣不希望因为自己的原因,给您带来不好听的名声。人言可畏啊。” 我忽然觉得睿智的大丞相其实糊涂得要命,翻了个大白眼反问道:“自古贤圣,乐闻诽谤之言,听舆人之论。论帝王,哪个光光溜溜的没有丝毫的污点?再者,你是我的污点吗?!能攀上你,别人保不齐怎么羡慕我呢。” 钟伯琛可能感受到了平生第一次的词穷,憋屈半天不知怎么接我这个话。我懒得继续扯皮,起身拍了拍角落处的徐长治,让他送我速速回宫,看看六弟还健在不。 回宫后,陆久安禀报道,六弟跟纯熙公主俩人聊得还挺好,正在乐羽阁共进午膳。我顿时觉得低估了我六弟,倘若他俩真成了,倒也省却了我不少麻烦。 只是纯熙公主心悦于我这件事,已经闹得沸沸扬扬。突然换成了六弟,不知会不会对公主殿下和六弟造成影响。我思前想后,回忆起钟伯琛今日的说辞就气打不了一处来。我挠了挠鼻子,忽然心生一计,叫来上官夏,给他派了个任务。 “你,想办法散播个信儿出去。就说本王在晟宣国遇刺后,重伤难愈,子嗣无望。” 上官夏当场掏出绷带往自己脖子上一绕:“殿下。慎言。再说下去,您将失去忠心耿耿的微臣。” 我哼笑。他不敢去说,没关系。我会想办法把风声透给我母后。只要她听说了此事,基本上全国人民都得知道...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