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人呢! 与你无关了。大哥皱着眉看着悬空了半截的我:成何体统! 我扭头看了看自己裸漏了出来带着绷带的白屁股,没羞没臊地继续扯着他:体统个屁!我小时候你还给我换过尿布呢!早就让你看光了! 你他妈都二十了!我大哥终于忍不住吼了起来,把我这只狗皮膏药往床上甩:岑越!你再不放手我砍了你! 我直接把大鼻涕抹在了大哥袖子上:你把我的人放了!不然你就算砍死我,我变成鬼也得缠着你! 岑越!我大哥的咆哮声震得房梁发颤:你果然还是个傻子。什么你的人!北朝廷那些个老不死的,若真是你的人,能放任你来找我?!北朝廷早就改名换姓了吧?掌权的是魏承还是你,你难道看不出来吗! 掌权的是我!魏叔在边关受苦挨累呢!他们不让我来!我自己偷跑来的!我一听这里头有误会,干脆打床上彻底爬了下来,跟只树袋熊一样整个人扒在了大哥的腿上。我大哥的脸瞬间紫了,拔出腰刀比着我的脑袋:滚!你身为皇子的尊严呢!你看看你的德行! 我屁股吹着风,脸上发着烧闭眼喊了回去:岑屹!你出尔反尔!残害忠良!我今天就跟你死磕上了!不把我的人放了我誓不罢休! 你以为你算什么东西?!大哥拿刀柄砸在了我鼻子上,顿时把我砸得鼻血横飞。我还是没撒手,嚼着鼻血恶狠狠地瞪着他:打吧。打死我,我就跟父皇说,你是如何把这个国家给祸害没的。见到大嫂,我也跟她讲,你是个连儿子都护不住的孬种,除了拿亲弟弟出气没有半点的本事!她嫁错人了! 你少拿温言说事!我大哥终于被我戳到了逆鳞,举起刀就要砍。我闭上了眼睛,张开嘴咬在了他胳膊上。眼泪混着血淌了自己一脖子。 大嫂死了。果然是死了。温言是大嫂的闺名。岑蛮说他克死了他的娘,虽然只是个玩笑话,但到底透漏给我了一个信息----我大嫂已经不在了。 在这么一刻,我是恨我大哥的。前世他把我抓回去五马分尸时我没有恨他,他分河而治让北朝廷越过越穷我也没恨他。我恨的是,这位从小被我当成榜样的长兄,却连自己的妻子都没保护好,让她早早地去了。还有他的儿子,我若没这么幸运地发现阿蛮,他可能也无助地死去了。 当然,我最恨他不打算把钟伯琛还给我。我不知道钟伯琛到底怎么了。可是按照大哥的说法,他觉得北朝廷掌权的是魏叔而不是我,那么我在他眼里其实是个毫无用处的家伙,既是如此,我已经没有资格换回钟伯琛等人了。 我终于把大哥咬出了血,算是报了上辈子他把我大卸八块的仇。我大哥的大刀贴着我的脑袋扑呲插在了地上,并没有按照我预想的那样把我砍成两半。他木木怔怔地看着我,我松开嘴吐出被我扯下来的一小口布料,挑衅地抬起眼看着他:我知道,你拿我当废物。可惜你错了。二哥是什么下场,你就是什么下场。你给我等着瞧! 大哥好像在愣神,喉结抖动半天后以一种特别奇怪的腔调问道:老二是你杀的? 对。他想学你,平分了北朝廷再立个西朝廷出来。当时正值西北边关兵变,他包藏祸心,我便以叛国罪把他处理了。我没敢说是钟伯琛设计把他弄死的。二哥再不济,也是我们皇家的人。死在外人手里,怕是会再度触怒大哥:我之所以敢只身前来见你,无非就是不想要自己这条烂命了。我岑越装疯卖傻这么久,本只图个安稳生活。然而外敌当前,我北朝廷苦守北三关抵制突厥,你占地为王断了粮饷。边关失守只是时间上的问题,与其让你我一齐成了千古罪人,还不如拖着你一起下地狱,让有识之士接管这个国家! 大哥半张着嘴说不出话来,房门突然被推开了,一人刚喊了声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