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并准备夸他孺子可教。 于是六弟在我的期待之下,满面春风地说道:“军饷不够了,裁军呗!” 咣当。红豆撞在了椅子腿上,差点把糕点扣我一脑袋。在我们的三脸懵逼下,六弟那灿烂的笑容终于收敛了起来,变为一脸无辜。 我默默地低下头,把眼泪憋回了眼眶。我突然想起来那一世我是怎么亡的国了。当时皇位上头的是我六弟,有六弟这位最佳猪队友帮衬着。我们是兄弟一心,其利断金,前赴后继地把国家给浪没了。 “你可真是犊子不可教也!”我抬不起手来,让陆久安代我胡他一耳刮子。六弟见臂膀腰圆的陆久安开始撸袖子,连忙先发制人地自己抽了自己一嘴巴,然后把折子一扔耍起了赖皮:“我说我不想看!你非让我看!我出主意你还打我!我要跟娘告状!让她来闹腾你!” “哎哟,祖宗哎。”陆久安一着急,把我的脑袋给揉成了拨浪鼓:“您可跟太后娘娘说说好话吧!这样闹腾下去,任谁的脸上都没光啊!就说殿下回宫那天,太后娘娘带着群老婆子,往殿下的马车上撞,硬是逼停了马车。您说说,这万一闹出个人命来,多晦气啊!” 我僵住。我说我回来那天马车怎么摇晃得如此厉害,原来是有人撞的。 我六弟干脆驴叫了起来:“你以为我没劝吗!听不进去啊!我现在都不敢去看她,几句话不对付就发脾气。” 我算了算母后的年纪,约莫着她是到了“更年期”。于是我又宽慰了些许,对六弟说:“她这岁数的女人,脾气多半都不好。你哄着点吧。” 六弟直搓手:“皇兄。有的时候我也闹不明白,她怎么就对你横竖看不顺眼。” 这个问题,我上辈子参悟了一生也没想明白。我觉得可能是因为母后的心比较小,只能装下一个儿子,另一个就没着没落地给挤了出去。是我运气不好,怪不得旁人。 陆久安见气氛瞬间沉闷,慌忙叉开了话题:“殿下。您还是想想怎么填国库吧。要不然奴才从内务府账上抠出点银子?把各宫的开支缩减一些?” 你听听,人家陆公公都比你这皇子有见地。我恨铁不成钢地白了六第一眼。六弟心虚,低着头不敢接腔。 “母后和各位太妃的必要的开支不能减。但可以限制着点,不要太浪费。”我略加思索:“宫人们要养家,况且咱宫里的月钱本就不多,眼下要入冬了,也别缩减了。看看能不能从我和六弟的衣食上挖出点银子?” “殿下。您可是正在养身子。”陆久安一脸的不情愿,然后揉了揉自己的腐败肚子:“奴才们饿不着。殿下您不必太挂怀。” 陆久安这体格,饿个一两顿确实不打紧。然而我忧心的是,这钱再省也省不出多少。边关数万张嘴在等粮,不给喂饱就骂娘。光省不挣不是个法子。 怎么挣钱呢?我陷入了困境。这个难题缠绕了我几辈子,若是我懂得如何发家致富,就不至于当个没收入的编剧,蹲墙角捡烟头了。 思来想去,还是得跟我的财政部长商量商量。于是我让徐长治去传户部尚书。 户部尚书明显还记着当初我一张金口,就把他家户部侍郎给发配边关的场景。见到我后大气不敢出,战战兢兢地戳在地上。我让陆久安给这位爱卿赐座,又赏了碟瓜子,让他想想怎么挣钱。 哪曾想户部尚书连瓜子都不敢嗑,先磕头告罪说自己也没主意。填国库全靠税收,这老百姓没钱,国库能充盈就见了鬼了。巧妇难为无米之炊,钱不是挖个坑,埋个土,数个一二三四五就能自己开花结果的,他无能为力啊。 我叹息,只能说出了自己刚想的那个馊主意:“先帝爷...留下的那些个古董宝贝...除了玉玺,全拿去变卖吧。” 户部尚书瞠目结舌,半天才喃喃出声:“殿下...这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