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竟然有这样的胆子。 早些的时候因为萧璟之要选采女的事儿,朝堂上便闹的沸沸扬扬的,现在宫里宫外都没人敢提这个,虽然都知道现在不是选采女的时候,可若是萧璟之要做,便是她这个太皇太后都不好说什么。 此时苏婵在画的便是选进宫内的采女的一生。 她是在宫里待过的,知道底层的宫娥,不受宠的宫人受的都是什么罪。 韶华白白的逝去,寂寞空虚,见不到家人,也没有希望,一年比一年老,到最后生一场病便会被抬出去…… 萧璟之只看到后面的时候才渐渐的明白过来。 他不由抬头看向低头作画的齐王妃。 倒是他身边的静妃不懂得那些,还在纳闷的说道:“齐王妃这是画的宫里的女人嘛?” “正是宫里的女人。”苏婵淡淡说道:“静妃娘娘,便是您,千里遥遥的过来,左右都有人尽心伺候,又有圣上的宠爱,可您就不想加狄不想您的父王母后嘛?” 孤客一身千里外,未知归日是何年,这当初可是这位加狄公主最喜欢的诗,如今她是刚来,只怕还不到那种孤单寂寞的时刻,若是多留在宫里两三年,恩逝爱寡便会如此了吧。 这话果然勾起了静妃娘娘的心事,很快的静妃便不再言语,只静静的坐回去,像是想起了什么。 此时画已经画到那个女人被一卷席子抬出了宫门。 苏婵放慢了动作,慢慢的把那女人最后的一点痕迹摸去。 萧璟之有些微楞,他从小长在宫里,从不会细想那些女人的以后,也没觉着那些都是人,对他来说都是玩意一样的。 此时不知怎么的便有些感触。 他收敛了脸上轻慢的笑意,都不知怎么的再看向苏婵的时候,表情凝重了几分。 他喜欢女子细腻的肌肤,喜欢女人穿的花枝招展的围着自己,喜欢在后宫里看着那些女人,所以便想要更多的女人进宫陪着自己,供自己玩乐。 苏婵继续画着,她这次画的更多了些。 手指在碟子上慢慢的转动着,水牛小鸟,各种山水乡村。 萧璟之最远的地方,不过是为先皇送葬罢了。 他小时候听说齐王淮王都被放出去后,他也曾央着母后要出宫。 只是他的身份不同,他是注定要守在东宫的。 他被她的画吸引着,不知不觉的,都不知道看了多久。 倒是苏婵有些累了,她很快的停下来,慢慢的隆起那些沙子。 再抬头的时候,便看到萧璟之好像看呆了一样的正在看她呢。 而就在此时,不光是太皇太后,便连一边沉思的静妃也都看到了这一幕。 无数的目光集中到了她同萧璟之的身上。 众人都是沉默着。 这一幕太不可思议了。 堂堂天子竟然这样看着一位王妃,便是齐王妃做的画再好,也没有一眨不眨盯着人看的道理。 偏偏所有的人都不敢出声,因为圣上的目光,让所有的人都紧张了,他们从未见过圣上用这样的眼光看过什么人。 苏婵心里却是别扭了下,以为萧璟之又犯疯病了。 她现在只能庆幸齐王看不到。 若是看到了,只怕就捅大篓子了。 为了摆脱这种尴尬的情形,她忙出声提醒这个看傻了的萧璟之:“陛下,我画的都是您的江山,您的子民,您一直长在这宫里,如今天下太平,陛下可以偶尔出去看看民间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