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额娘要为难他们。福临,但若你不愿有人为了你白白死去,那做任何事,哪怕是喜欢的事,都要三思后行。” “是。”福临答得很敷衍,他现在心里正乱,可他不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质问额娘,为什么和多尔衮深夜在书房相会,还让多尔衮摸她的脸。 “饶过他吧,既然是皇上信任的人,也别撵走了,只是若再犯,打死不饶。”玉儿命人将吴良辅松绑,叮嘱宫里的人要看好皇上,今晚的事不追究,但下不为例。 皇太后没有迁怒旁人,叫大家都松了口气,便伺候皇上早些安寝,玉儿也该回永寿宫。 福临一步三回头,欲言又止,他有太多的话想对额娘说,他不知道该从哪儿说起,可额娘头也不回地走了。 离了乾清宫,玉儿命苏麻喇派人给多尔衮带句话,告诉他皇帝没事,并另约了时辰再议闽南之乱。 多尔衮得知福临无事,便也离宫回家,齐齐格已经在家里等他好久,说是多尔博病了,不肯吃药不肯吃饭,闹得厉害,她想把孩子送回豫亲王府让豫王福晋照看几天。 多尔衮不耐烦道:“往后再病了,也三天两头地送回去?就让他在这里呆着,小孩子闹脾气罢了,你要像对东莪一样对他,他不听话你就管,或打或骂,男孩子不能纵容。” “东莪是我亲手养大的,她眼里就没别的人,多尔博能一样吗?莫说到现在不肯叫我一声额娘,就算我不骂他不打他,见了我也跟耗子见了猫,我图什么?”齐齐格生气地瞪着自己男人,“是你非要过继,领来了又不管,我凭什么替你养着,还要被你数落不是?” 多尔衮才觉得自己的话过分,忙道:“刚被福临弄得心烦,回来又听你说多尔博,想着如今的孩子一个个都了不得,我们小的时候,哪敢违逆长辈,不然早被阿玛用马鞭抽死了。” 齐齐格也收敛了脾气,知道丈夫日理万机不容易,她软下来问:“福临怎么了?” 多尔衮脱下外衣,责备道:“大晚上的要捉蛐蛐,带着太监私下跑出去,吓得乾清宫的人鸡飞狗跳,他这一年年的,就不见长进。” “你急什么,他不长进,将来不配做皇帝,不是刚刚好?”齐齐格伺候丈夫更衣,劝道,“你还真打算把福临培养成一代明君?那也要福临自己有出息。” 多尔衮叹息:“话虽如此,将来的事谁知道,福临有出息,总好过没出息。” 齐齐格明白自己不必多嘴,可精明如她,立时就提醒丈夫:“福临到底是去捉蛐蛐,还是做了别的什么,我看你不能不查一查,把那个太监抓起来好好审问。” 多尔衮眉头一紧:“有必要吗?” 齐齐格道:“当然了,万一他不是去捉蛐蛐呢?不论福临有没有出息,你都要把他握在掌心里,他再能耐也不能出了你的五指山,就像当年皇太极对付你。” 多尔衮沉声答应:“你说的对,等我派人去审。” 不愧是相伴二十年的姐妹,齐齐格所想的,玉儿也想到了。 那晚当着福临的面,皇太后饶过了吴良辅,但事后立刻就命苏麻喇想法子去撬开吴良辅的嘴巴,问一问到底跟着皇帝去了哪里。 没想到那没根的家伙,竟是对小皇帝忠心耿耿,前后被皇太后和摄政王两拨人严刑拷问,半条命都没了,也死活不说是跟着皇帝去了书房,一口咬定是捉蛐蛐。 因是福临信任的人,且玉儿当晚开恩饶过了,若再打死或撵走,福临必定不高兴,和哲哲商议后,决定让吴良辅养好伤,继续回乾清宫当差。 哲哲劝玉儿:“福临被我们管束,心里多少是想反抗的,当年你也想反抗我不是吗?如今福临有了他愿意信任的奴才,就让他留在身边吧,左右我们这么多双眼睛看着的,出不了大错。” 玉儿没有反驳姑姑的意思,可姑姑说的话却不占理,分明这么多双眼睛看着,还是会有看不到的地方,她真不希望有一天,她还要费心和儿子周旋。 苏麻喇则从别处打听到,原来摄政王也私下拷问了吴良辅,她没有当着哲哲的面说,离开启祥宫后,才对玉儿提起。 “这样也好,省得我和他互相怀疑。”玉儿不以为然,“我宁愿他能好好为自己谋划一切,那样我也能心安理得。” 因诸事忙碌,两日后,大玉儿才在书房等到了多尔衮。 他来时心情不坏,还带了从宫外买来的点心,说是京城里的老铺子,朱棣进北京前就开着的店家,传了三百年的手艺。 大玉儿又不是小孩子,能馋一口吃的,尝过后夸了几句,便正儿八经地说:“闽南那边的事,我想到一个人,就怕你们不放心用,可我觉得,他比吴三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