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奋虽然好赌,但不至于这点常识不懂。能走到这步定是有人做局,难道是外祖母?秦蓁脑海中第一个浮现的就是老太太和蔼的面容。一脸疑惑的伏在老太太腿上。 “外祖母,我觉着我做了错事,是个坏人了。”秦蓁开口慢悠悠的说道。 留言之事解决的漂亮,老太太心情不错。“哦?此话怎讲?” “我前不久喊来了张掌柜,想让他帮我找几个小贼,把店里的绸缎拿去塞在秦家母子房里,再报了官将她们抓起,关个几年眼不见为净。”秦蓁眼中含泪“我知这是陷害,但一想起他们的所作所为我就恨的牙痒痒,每每我的日子稍有起色,他们就如水蛭般吸我骨髓食我血肉,怎么样都无法摆脱。” 她转过身,泪眼对着老太太。“我这样做是不是代表我也是个坏人?” 老太太摸摸她细软的头发,“人善被人欺,这世道嗓门大的似乎总是有礼,若不是你有那份断亲书,若不是武国公府足够硬气。今日受人鞭挞,唾沫淹死的便是蓁儿你了。你愿么?” 秦蓁果断的摇头,流言蜚语的力量幼时她就见识过,那样被人指指点点的日子她不想重温。“可我听说他被挑段手筋脚筋,又被拔舌,一丝畅快之余,还莫名有点难受。他们是爹爹的亲人,曾经爹爹也说过童年趣事,现在变成废人一个我真不知是开心还是难过。” 老太太很赞许,“秦家母子令人生厌不假,但这手段太过残忍,实为不善。” “不是外祖母您下的手?”秦蓁坐起疑惑的问道。“就他们那样的人,我还不想脏了手,平白招惹一身血债做甚?把他们打一顿赶回西南就是。” 老太太信佛,讲究因果报应轮回不止,这样的事自然不会做。“既不是外祖母,哪会是谁?究竟是谁要帮我,亦或是他还有别的仇家?”秦蓁想了一圈,实在想不到还有谁会出手,见血的事后事不便处理,真没点大仇不会如此,会是谁呢? 老太太拍了拍秦蓁的脑袋“行了这事就算过去,别再想些不开心的。依我之见,出事也好,起码看清严家的嘴脸,好在亲没定下,不然当年的错我又要再犯一次,要我用何等颜面去见你娘。” 严树怎么样暂且不提,有这么个不知好歹的娘亲,这门亲事如今府里已没人再提。“等过些时日,外祖母再替你相看几户好人家,定要你风风光光的嫁出去。” 一说起亲事秦蓁脸上发红,娇笑道自个还小,外祖母尚可不这么心急。 “都十五了还小,我像你这般打肚子里已经怀了你娘亲了!”老太太不同意,资源就那么多,不早点挑好的,还等着捡剩下的? 秦蓁被说的羞红了脸,低头像找条隙缝钻进去。 * 城西,严府。 “娘,您现在满意了?”严树大发雷霆“我的官阶还没下来,您就把武国公府和奉国侯都得罪了,还想一步登天?”官场就这么大,来来回回都是羁绊,他娘倒好一次得罪俩个大头,他就是能谋个好位置,往后路途恐怕也不会顺利。 “我不是觉着秦蓁配不上你,她不过是一个表亲,还是个孤女。你都考起状元了,怎么能娶个孤女.......”杨氏小声嘟囔着。 不说秦蓁还好,一说严树更是火冒三丈。原以为天定的姻缘,如今被生生拆散。“没有武国公府,你儿子就是路边的干尸,被车碾被人踩,早就化为灰烬。秦姑娘贤良淑德,从小长在老太太身边,比一般大户人家的小姐更为矜贵。况且秦小姐的父亲也是状元,学识人品并非我之下,算得上是名门之后。我不过是个渔村出来的小书生,谁配不上谁,您居然分不清?” “那都是之前,她爹早就凉透了。”杨氏仍在狡辩“要不是谢梓安说奉国侯府有意你,我怎么会想把亲事推了。” “他何时说过?奉国侯府家中就那么一个独女,也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