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站着自家二哥白玉珩外,还有位老熟人郭景淮, 小脸立时错愕不已, 直言不讳道:“你怎么会与我二哥在一起?” “白大小姐说笑了, 我与玉珩兄是同窗旧友, 怎么不能相约而来?”郭景淮直勾勾地回视, 毫无羞耻感地扯皮道。 不愧是太子身边的人, 脸皮就是厚, 理由那是一套一套的。 连白筠一时间都被唬住了。 郭景淮这番话确实管用,至少表面上听起来, 没毛病。 白筠有些恍惚地瞅了眼白玉珩,仿佛在言,二哥,你今儿个不是特意来观察薛恒公子?怎么把郭景淮这种大嘴巴带来了?待他觉察到薛恒的身份,宣扬出去,妹妹我可就惨了! 面对妹妹眼神里的质疑,白玉珩是有苦说不出,总不能当着众人的面说,这厮是死皮赖脸跟进来的,就是为了打探妹妹你的相亲人选,能否堪当大任,顺便来拆台。 兄妹二人的眼神里,相互传递讯息。 薛恒让‘二哥’这个字惊呆了好一会儿,瞬间对白筠的身份产生错觉。 待一寻思,方才恍然大悟,看着白筠的目光里透着和蔼可亲:“原来是玉珩兄的妹妹,失敬失敬。” 一旁的白云萱却摇头失笑,心底暗自低骂了一声:“真是个呆子。” 可不是,将白筠错认成了白玉珩的亲妹妹,确实是眼神有问题。 单是两个人的长相,就扯不到一块去。 再则,白筠的一身装束十分有考究,不张扬间,却是贵气逼人,头上的簪花具是出至俏银楼,据传楼里师傅的工艺可谓巧夺天工,因京城里的达官贵人太多,想要买到俏银楼的首饰,除了高官显贵,还得有大把大把的银子。 白玉珩的父亲白谦,在太学任职博士,教书育人的职业,油水并不多,哪能供女儿到俏银楼挥霍无度? 然而知情者就白筠的身份,均是未曾点破,唯一的不知情者就只有薛恒与贺岚昇。 书局的掌柜阅人无数,自然是个人精,看到白筠一身行头,就知晓这是个厉害的主,不能得罪。 即便她一入正门就说掌柜的古籍作假,语气极冲,也丝毫不敢顶撞回去,反而好脾气地插足道:“瞧姑娘这话说的,我这小店里的货物,皆是吴国各地淘来的宝贝,那都是百里挑一的好东西。” “就凭着书籍上,一个伪造的签名,你就说这本《水石闲谈》出自吴恩文大师之手?也不怕笑掉大牙。”白筠可没好脾气,一句话顶了回去,顿了顿,又话语凌厉道:“一百两银子,买本真迹虽说算狮子大开口,但也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旁人也说不得什么。可若是掌柜的拿了一本伪造的假书,企图骗取银子,只怕是不能善了。” 这话堵的掌柜一时间憋红了脸,毕竟跟前站的人,估摸着都是京城里哪家的公子哥与小姐,实力背景摆在那里,他也不敢让伙计抄家伙来硬茬,唯有软声细语安抚道:“怎么,小姐这是有幸亲眼见过吴恩文大师的手记?不然怎敢断言这本《水石闲谈》上的签名,不是出自吴恩文大师之手?” 白筠的凤眸忽闪,狠狠瞪了他一眼:“自是见过的,我有位朋友一直有个癖好,那就是收集出自吴恩文大师之手的东西。”说到此处,突然转过头看向郭景淮:“你不是也在他那里见到过吴恩文大师的手记?里边大师的签名,你可还记得?” …… 郭景淮抿着唇,本不愿多言,他自然知道白筠口中的朋友指得是太子殿下。 可他起了个早床,专程来拆薛恒台的人,怎会站出来为薛恒出头? 这真是太难为人了。 心底恨不得此刻就看着薛恒认栽,如今却被白筠推了出来,迫不得已模棱两可地回道:“嗯,大师的签名,似乎好像确实不是这个样。” 掌柜的哑然失笑:“小兄弟这是没见过大师的签名吧?” 白筠怒了,嗓门异常的嘹亮,借机让书局里的人听得一清二楚:“你倒是给一句准话,什么叫似乎好像不是这个样?你好歹出身簪缨世家,竟然认不出大师的签名?” 后话,你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