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多,我一份饭坐下就开始吃,对面那人真的光尝南瓜。 算了,敢撕我的报告,才不花太多钱在你这顿饭上! “我回去了。”我一直觉得是夏绿那家伙帮我摆平了他,根本就不是自己,有点不服气。一路午餐无话,我准备端盘去回收。 他叫住我,语气有点起伏,“一会儿我吃完南瓜再回。” 我本来就烦没讲清楚,你前面不加个“等”,我哪知道你是不是让人等? 所以我先回去了。 我整个下午都在实验室开新实验,顺便又预习学生两节新课之后的课,这时有人竟然拍门来找我,是索漠班主任。 他看上去确实很急,不然我都想无视。 “打扰了,但有人找你,”他一脸焦急,“还,还劫持了一位班上的学生!” 我顿了顿,又看向这个人。 “出,出了事——” “也不是我负责。”本来学生安危第一的确,不因私人看法,“他只想引人注目。我只是他随意带的。” 这样去将掣肘甚至助纣为虐。 “你别管我。” 下午4点 (不可以随便乱学,小漠留) 周围的人不多,几位老师,手上这胆怯不敢动的人的家长,还有像管理处之类的几个人。我是看在那个早上对我讲话的老师,才等班主任这么久的。 回来了。我手上的水果刀往学生靠近了一点。 他们的表情我看懂了。我知道无论怎样,都不该伤害同学,这是不尊敬他,但这些都不重要了—— 因为我没法自尊起来! 我用尽全力,在众人阻止前狠狠把右手横过他颈部。 都是血,我手上都有血红在流淌。他们有人要过来,也有人叫救护,我慌忙拿刀继续作势下手,然后往后看了一眼,迅速扔刀就跑。 “追上,快!”有人来了,校警也追来了。 我敢说从来没跟风真正齐齐跑过,这也是特地选了空旷的正中央园林原因之一。有人要包围,我速度终究不够,看到建筑物或障碍就去,我不能被他们抓到—— 我不能! 到教学楼后面那里,成排紫荆撞入眼帘,我觉得再没力甩人了,一下跑进去。 一路跌跌撞撞,地上紫色的叶片悉悉索索,最后找到一楼下面有个槽状的凹陷墙,这时一下被树干绊倒趴在地上,又慌张钻了进去。 我又快速揽了几把树枝、花、土挡好自己,有人快来了,我趴好用阴影挡住自己。这里是东面,正好现在背光。 “有人吗?这小鬼去哪了?” “楼上看看!你留下来守着!” 有个搜寻员就在我斜前方200米远……为了更保险,我把身子蜷成一团,要把自己塞进里面的槽,哪知一下撞到了墙! “嘭”的一声闷响,“谁!” 可恶,我要被—— “哎楼上的,你,看见一个黑色长发大概1米6几的学生吗?”那搜查的人发现有人往下泼水,一下抬头都没顾上恼怒。 又一阵泼水声,像一培养皿的水量,不多。 “嘿——你听不见吗?”那人一下跑了,到楼前上楼去问话(教学楼后面是没有门的),我现在算暂时安全了,还真巧。 刚想出去换个地方躲,那跑的总会回来,不这么被动,刚才离开的一帮人又回来了,只好按兵不动。他们没看见同伴,认为这里没事了,也都走了。 但我信不过脚步声,又夹着他们可能又复返的风险,也不敢看看怕被枪打,只好考虑先伸手臂试探。 这时,有一阵走路的声音。 我一下缩回手把自己藏好,抓了支坚硬的树枝,如果不是诱饵真只是一个人,还有机会;要是那帮人在附近已经埋伏好了,切,走投无路我—— 那人没有丝毫犹豫地走向我这边,确认在墙这边直接翻,但当他发现墙槽,却突然停下。 我知道他留意到了。我攥紧树枝。 “……小漠。” 他叫我什么?他叫我…… “小漠,带你去吃煮南瓜!” “你已经是个小大人了,要懂得谦让。” “我让你不要把他带回来!” “对不起……” 我控制不住全身难受,煎熬地颤抖,双手围住自己的膝盖,手上的树枝反而扎破了自己的手心。后知后觉反应回来,我才轻声回应了一句:“叶……老师。” “我会尽力去跟他们说。叶老师明天还是会罚你站在外头。” “……” “但老师会做南瓜给你吃。” 一听到南瓜,我就敢探出头了。 “所以你喜欢跟老师待一块,也不要对我的实验报告下手……” 我依然不想出去,只是看了看他。 他看了看后方,我也听到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