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詹紧紧盯住他的眼睛:“过去你在电话里说的,一百零八个前男友……” “啊?” 方语寒脸色一变,过往记忆走马观灯闪过一遍,他想起在那些遗忘的角落里,似乎总有一个熟悉的背影经过,从他第一次吹牛开始,再到第二次…… 那个人是……秦詹! 这么丢人的事怎么让他听见了。 方语寒脸上发烫,像乌龟一样缩了缩,躲进秦詹身下,“你懂的,相亲平台太烦了,我不说我有男朋友他们就没完没了……” 他觉得秦詹应该能感同身受,毕竟都是被催婚的大龄单身人士,有些抱怨道:“你都不知道方女士给我注册了多少相亲平台,我能清清白白保持零相亲记录,单身到跟你认识,多不容易。” 方语寒说完脸更红了,这是什么邀功的语气。 秦詹的脑子一片空白,仿佛走在路上被天降金元宝砸懵了,不敢相信。不,像他们这个地位的人,已经完全无法任何金钱上的价值来衡量心中的震惊和喜悦。方语寒是他的无价之宝。 “那小奴是什么?”秦詹问出他纠结多时的问题。 “就是小名啊,竹字头那个笯——唔。” 心头阴霾一一拨开,秦詹再也按捺不住心潮涌动,狠狠吻住方语寒,吻里裹挟着珍惜激动兴奋愧疚,五味杂陈。 方语寒毫无还手之力,像只小鸡崽被按在软铺里大肆揉捏,皮都快掉了一层。他暗自蓄力,想一鼓作气反抗,总是临到关头突然泄掉气力,仿佛被秦詹随意逗弄,一举一动全在对方掌握。 十分钟后,方语寒捂着红辣椒似的嘴唇,得了空就开始控诉:“所以你一直以为我劈腿?” 耳听过,眼见过,但秦詹想到自己曾以那样不堪的心思揣测方语寒,亵渎了盛开在心田的白玫瑰,自作自受,罪大恶极。 “对不起。”秦詹抱住方语寒道歉,他该有多庆幸,才能在一切不可挽回之前,有机会知晓这一切。 方语寒:“你为什么不问我?难道你觉得默默承受这一切很伟大很光荣?可是我并不会知道啊。” 他闻着秦詹身上挥之不去的烟味,不知道他在这六个小时里面抽了多少烟。 “你是不是因为我抽烟?”方语寒红着眼捶他的胳膊,“你不说我会知道吗?你就是自我感动,我根本不会心疼!” 说着不会心疼,可是哭腔明显:“你趁我不知道还干什么了!” 秦詹轻轻拍着他的背,“我错了宝贝儿,不解气你拿衣架打我都行,别气着自己。” 方语寒下巴搁在他肩膀上,心里又是好气又是心疼,他从来没想过,秦詹这样说一不二的人,会为了他憋屈地戴上一百顶绿帽,甚至不敢跟他提一分。 这样的人,让他遇见了。 也不能全怪秦詹,如果不是他满嘴跑火车,还总是记不住场合,被秦詹偶遇了那么多次,一点印象都没有。 “你还记得第一次么,我连外貌都是照着你编的,你是不是吃自己的醋?” 他吸了吸鼻子,“我还以为你的黄金鸟笼是送我的,因为我很喜欢,从小就喜欢。原来是用来警告我的。” 秦詹挽回:“……确实是送你的。” 方语寒拍了他一巴掌:“你闭嘴,我为了做那个鸟笼,手指都起泡了。” 手指修长白嫩,从小没干过重活,用美貌服人的方语寒,伸出右手,食指中指拇指,各燎起了一颗米粒大的水泡,可怜兮兮。 方语寒眼尾嫣红,还挂着若有似无的水汽,垂着眼看秦詹:“那根针真难用。” 方语寒一颗一颗往秦詹嘴里塞糖,裹着撒娇抱怨的糖粉,吃得秦詹心里又甜又愧。 秦詹握着他的手,虔诚啄吻,“我知道错了,你想怎么罚我都行。” 秦詹说得真心实意,但同时不妨碍他认为方语寒脸皮这么薄,大概想不出惩罚人的手段。 “好,那你在这里蹲着,感受一下作茧自缚。” 方语寒推开秦詹,从兜里掏出钥匙,从外面把秦大总裁锁在了鸟笼,一套动作行云流水。 被糖衣炮弹轰得失去警惕的秦詹:“……” 哪怕中途和方语寒沟通了半小时,秦詹都没软下去,反而身体越加兴奋,天知道他现在只想抱着方语寒疯狂地滚床单。欲望不再被嫉妒裹挟,爆发得更为彻底。 “能不能改天?”秦詹放轻呼吸,好声商量。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