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之后,初七、十五会不会像元宝一样,陪着孩子玩儿?” 她就垂了眼睑,指尖小心翼翼地抚着他的伤疤,低声道:“会的。我相信它们会的。”说着抬了眼睑,“蒋修染,你会让我看到那一天的,是么?” 只这片刻间,她眼中氤氲着水汽,没了之前的清澈,情绪不复平静。 他垂眸看了一下她逗留在伤疤上的她的手,这才意识到,她在害怕,她在担心。 “你……”她指尖至轻柔地抚着他的伤痕,“怎么会……不小心还是对手太强悍?” “是我大意。”他说,感觉这答案更好一点儿。 “是真的么?”宁元娘帮他褪掉中衣,继续道,“上次你和四哥送我们回来,一日我跟含笑说话,含笑也是听赵贺说的,说四哥四嫂他们在路上遇到了死士……情形特别凶险,好多人眼睁睁地看着,四哥能无事,是险中取胜……”她背转身,去给他拿干燥的中衣,“我没亲眼看到你与人厮杀,可是……一定也是分外凶险的吧?……” 说到这里,她沉默下去,也不转身过来。 只给他一个僵硬的木然的单薄的背影。 蒋修染上前去,从背后拥住她,“你这是怎么了?”抬手覆上她面颊时,才发现,她已满脸是泪,“元娘?” 她倏然转身,拥住了他,语声哽咽:“蒋修染,我这段日子都特别害怕……是你说的,好日子才刚开始,你不要……你不要出事。” “嗯……”他如叹息一般应了一声,“我,尽力。”随后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元娘?” “嗯?” “你这样,是回报还是——”他顿了顿,“恩赐?” 宁元娘沉默片刻,“这两样,你需要哪个?” “……”他哪个都不需要,哪个都是他抵触的。 “哪一样我都给不了。”这一次,轮到宁元娘语气如叹息一般了,“我只是害怕失去你,担心你安危。没了你,你若出了事,于我,是最大的灾难,是受不了的煎熬。” “元娘……” 宁元娘抬眼看着他,眼中仍是弥漫着泪雾,却可怜兮兮的笑了,“我是不是特别笨?到了这关头,才知有多在乎你。” “没。”他笑起来,“我知足了。” 那笑容,让她怎么看怎么心酸。 她欠了这男人好多好多呢。 可他从不抱怨,什么都不说。 她泪盈于睫,手里拿着的干燥的中衣落到地上,手臂缠上了他的肩颈。 他顺势搂住她,低下头去索吻,扣在她腰肢的手,辗转游移。 唇舌交错间,她完全软化在了他怀里。 空前柔软的身躯、回应的态度,让他一头栽进了这温柔乡里,不愿回头,不愿清醒。 寝室内只点了一盏小小的羊角宫灯,在这凄风冷雨的夜里,灯光透着寥落。 室内温度被男女越来越急促的喘息点燃,旖旎无声流转开来。 他手势灵巧地让她衣衫落地,她竟也未曾反对。 要在以前……她才不肯依。 今日却是不同,她纤细的手臂一直环着绕着他。 昏暗而暧昧的光影之中,他将她抵在墙壁上,捞起她身形,唇上细密温柔的吻着,缓慢而坚定的抵入索取。 她咬住他舌尖,忍着没有出声,手将他扣得更紧了。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