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更不是了。长房的人别说香芷旋了,便是大夫人,这些年也不敢依仗大老爷跟她叫板,从来是委曲求全。恃宠而骄是傻子才做得出的事儿。 一定是有所依仗。得出这结论,二夫人狐疑地问道:“你说你白日出门了?去了何处?” ☆、第25章 香芷旋笑而不语。 不说没关系,轻易就能查到的事。二夫人没再追问,快步离开。她自然没去找袭朗告状,退路都被香芷旋封死了,明知如此,怎么可能还去自讨没趣。 香芷旋回到房里,才知袭朗去了东小院儿,这是因老夫人唤了大老爷和二老爷过来,四个人去了小书房念叨袭朋的事。 二夫人也真够坏的,明知老夫人看重她的儿子,还唱了这么一出。 老夫人呢?可恨,也可悲。 香芷旋心里嘀咕着,去内室换了家常的丁香色妆花衫,翠蓝色百褶裙。 暮光降临时,东小院儿的小丫鬟过来传话:袭朗要陪着三位长辈用饭,不回来了。 香芷旋独自用过饭,在书桌前写写画画了一阵子,又做了会儿绣活,便洗漱歇下,倚着床头看书。 从上次跟去松鹤堂看了那场热闹之后,她是真的不再担心谁能激怒袭朗了。真要担心,也该担心别人被他气得吐血,他那一时柔和一时强悍的不可预测的处事方式,受得了的人不多。 将至三更天,袭朗才回来了。进门先到床前,拿过她手里的书看了一眼封皮。是一本食谱,他就笑,“看这个做什么?会做菜么?” 香芷旋摇头,“不会。只会吃。” “真不会?”袭朗打趣道,“不是怕我让你下厨不敢承认吧?” 香芷旋斜睇他一眼,“真不会。我第一次下厨,热油就溅到了我脸上,疼得要死,还差点儿留疤,从那之后我就再不肯进厨房了。” 热油溅到脸上,的确很疼,可是——能到“疼得要死”的地步?袭朗失笑,把书还给她,又瞥见她枕畔放着一本厚厚的画册,便又拿起来翻了翻,上面是形形□□的花样子图。 吃喝穿戴,她这个年纪、这个性情,对这些不感兴趣才是怪事。 “快去沐浴吧。”香芷旋惦记着他药浴调理的事,出声催促。 他问:“你不在一旁照看着?” 香芷旋立刻有些不自在了,丢下书,闭上眼睛,“我睡着了。” 袭朗捏了捏她鼻尖,笑着去了盥洗室。 她要是有那份心,他每日擦洗身形的时候就帮忙了,哪还用等到今日?之前每日都会犯嘀咕:这种时期,就不能老老实实的?包扎之处沾了水可怎么办?要不是太医每日前来,真会出言劝他谨慎些的。 现在他各处包扎都除掉了,他身形松快不少,她则是心里松快不少。 她有些困了,却没睡,还要与他说说二夫人的事,喝了一杯茶,凝神看书。 袭朗回来歇下,熄了灯,随后将她带到怀里。 “我这儿还看书呢。”香芷旋又气又笑地抱怨着,身形却是柔顺地依偎在他怀里。他的怀抱,是那样温暖,是她可以很快就习惯的所在。 “说说话。”袭朗帮她理了理长发,“我怎么听说,你把二夫人气得晕头转向的?” 香芷旋听得出,他语气一点儿不悦的意思都没有,反而带着笑意,就先干脆的承认了,随后才将经过讲给他听,末了提醒道:“你有没有发现啊?二夫人知道六爷去了何处,是故意要给你找麻烦。” 袭朗却道:“她不知道。” “嗯?”香芷旋疑惑不已,怎么想也不觉得自己推测出了错。 袭朗补充道:“晚饭之后,她已不知袭朋下落。她不是唱戏的料,还是让她假戏真做为好。” “你可真够坏的。”香芷旋轻笑起来,又问,“大老爷和二老爷那边呢?你别把他们一并惹恼才是。” 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