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丝嘲弄,他说,“他的小徒弟杀掉了所有人,是因为他的实验得到过很好的结果,却根本无法复现。为了能够复现,他杀掉了所有人,包括给他的实验提出修改意见的导师、为他进行过筹备工作的师兄师姐、给他清理过实验器材和垃圾的清洁工,最后还包括了他自己,当知情人几乎都死亡之后,秘密获得了几乎无限的加强,实验就成功了。他在最后对导师的尸体泄愤,因为他证明了自己是对的,而导师是错的。” 台下鸦雀无声。 拐杖说:“我跟你们分享这个事例,是为了告诉你们:比鬼神……咳,我是说,比秘术更可怕的是人心。” 所有人:“……” 拐杖皮完了那一句,就又说道:“就算在那里一无所有,没有秘密,人类也可以创造出一个理由自相残杀。我们身为秘术师,需要思考的并不仅仅是秘术本身,而是它为我们的世界带来了什么?加入了这条规则之后,我们的社会将发生怎样的变化?如何去预测和掌控这些变化,如何得到更好的思维方式,如何教育我们的下一代能够拥抱这种变化,不再让这些年轻人盲目地犯下这样的错误?” 室内安静了好一会儿。 飞廉看着台上的拐杖,有点想念衣影特有的那种欠扁笑容。 拐杖笑道:“好了,午间休息一小时,都吃饭去。” 十分钟后,飞廉又走进休息室。 然而举目四望,并没有看见衣影,想必是又不知道跑到哪里去浪了,原地只留下吃得七七八八的果盘。 飞廉叹了口气,在他走出休息室时,迎面走过来一个人—— 是那名戴着白丝巾的秘术师,她笔直向着飞廉走过来,面带微笑地说:“飞廉也不知道先生在哪里吗?” 飞廉公事公办道:“无可奉告。” 他不会泄露丝毫关于衣影的信息。 然后白丝巾歪了歪头,一手支着下巴,一副很为难的样子:“这可难办了啊,我有事想要和先生商量。” 飞廉道:“我是他的一级代理人,你有什么事情,可以先告知我。如果符合规范,我会向先生转达的。” 白丝巾就说:“是这样的,我是夕隐会的总负责人,我姓白,你可以叫我白先生。” 飞廉:“……” 白丝巾眨了眨眼睛。 飞廉道:“抱歉,这个玩笑不好笑。” “我没有开玩笑啊。”白丝巾说,“而且,我今天必须得见一先生一面才行。我希望你能替我转达这件事,我还有——” 她低头看了一眼手表,说:“我还有大概四个小时的时间。这样吧,如果一先生不来见我的话,我每隔十分钟,就杀一个人好了。” 她腼腆地笑了笑,一派天真的模样。 飞廉难以置信:眼前这个柔弱女子就是夕隐会的幕后黑手?特勤处翻天覆地地找了他这么久,结果他就突然大摇大摆地出现在了基地中?!而且,国家编制的秘术师必须每个都案底清白,接受过特别的审查,为什么眼前这个女子可以通过审查? “我会转达先生。”飞廉定了定神,说道,“但是,要不要见你仍然是他的事。” 白丝巾微笑道:“谢谢啊,我会耐心等着的。” 飞廉警惕而不着痕迹地观察她,随后提议道:“你要不要在休息室里等他?” 白丝巾想了想,说:“我可以先上个厕所吗?” “当然可以。”飞廉说。 他当然不会放过监视眼前这个大活人的机会,于是假装为她带路,和她一起走到女卫生间的门口。 白丝巾似乎并不在乎后面跟着一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