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马桶盖上了。 飞廉嘴角一抽,意识到了什么,跟着就向前一扑,“晕倒”在了他的脚边。 片刻后,飞廉的意识重新有些模糊,但他听到了外面的动静。 有人匆忙的脚步声在外面响起。 接着是咣咣敲门的声音,朱院长在外面喊道:“一先生!一先生!你们怎么样!” 一先生仍没有动弹,飞廉也就忍住了不说话。 过不多久,外面的人开始用蛮力撞门,将大门撞开后,又很快发现了卫生间门紧闭着。 又是一声轻响,显示门上的插栓被人拉开了。 关了他们几十分钟的卫生间门突然被人拉开,一阵清新至极的空气就这样扑面而来,飞廉差点忍不住自己张开嘴深呼吸的本能。 但他忍住了,而推开门的朱院长显然吓了一跳:“怎么会这样!一先生,你们没事吧?!” 他匆忙进门,先摸了摸呼吸,发现还有,便连忙先将一先生拖了出去,一边喊道:“快来人!叫两个担架过来!这里两个人缺氧失去意识了!” 就这样,几分钟后,一先生和飞廉一前一后被抬上担架,戴上了氧气面罩。 因为缺氧情况不严重,所以两个护工给他们做了胸外按压之后,上了一个血压仪,又推门离开了。 接着进来的是朱院长,安静得坐了一会儿。 于是没多久,一先生装模作样地醒了过来,问:“这是哪?” “我们在病房里,”朱院长立刻凑了上来,关切地说,“你们在浴室里缺氧昏迷了。现在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头痛、耳鸣?看得清东西吗?这是几?” 他伸出手指。 一先生假装稀里糊涂,呻|吟着道:“头疼……” 朱院长坐在他床边,说:“醒醒,一先生。还记得你自己是谁吗?这里是罗山精神病院,我叫朱见深,是院长,也是一名心理医师。” 一先生道:“医生……” “对,是我。”朱院长柔声道,“不要用力,放松,放松……你可以先闭上眼睛休息,听我的声音。想象自己走在一条很长很长的走廊上,两边有一扇一扇的门,你放松地往下数,有第一扇、第二扇——” 他语气越来越轻柔,而一先生渐渐闭上了眼睛。 飞廉不知道这时候自己适不适合“醒”过来,便偷偷掀开一点眼帘。他正好看见朱院长低头看向一先生,那神色万分专注,好像在执行手术的医生。 突然,一先生睁开双眼,猛地从床上坐起:“surprise!” 朱院长:“……” 飞廉正巧看到,毫无防备的朱院长被吓得原地弹起来,后退了两步,又险些被身后的椅子给绊倒。 飞廉差点没忍住自己的偷笑声。 朱院长惊魂未定道:“一先生,你醒了就好!醒了就好,但为什么要这样吓我……” 一先生躺了回去,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惊不惊喜,意不意外,刺不刺激?” 朱院长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说:“很刺激了……既然你没事,我先看看保镖先生。” 他转过头,正好又和飞廉偷窥的视线撞了个正着,这就很尴尬了。 朱院长只能尬笑道:“我去给你们倒杯开水。” 他正准备离开,一先生突然又问:“你们刚才为什么没听见声音?” 朱院长转身:“啊?”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