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茫然道:“你……你好,我叫朱见深,这里的代理院长。你是哪位?” 太阳镜摘下太阳镜,露出一双深褐色的双眼,笑眯眯道:“真巧,你叫朱见深,我叫朱祁镇。”(朱见深,明朝第八位皇帝,朱祁镇是他爹。) 所有人:“……” 飞廉已经对此人的行为颇为麻木了,此刻只能拉长脸,竭力不露出任何表情,假装自己是个受过严格训练并不会笑的冰山保安。 院长嘴角抽搐了片刻,还没来得及说话。 太阳镜又道:“哦不好意思,我刚才记错了。其实我姓一,一二三四的一,你可以叫我一先生。” 朱见深的笑容已经彻底凝固在嘴角,片刻后试探地问:“一先生……您是来住院的?” 飞廉听完,面无表情,但内心疯狂鼓掌!神经病院的院长果然有两把刷子! 然而,一先生听完并没有生气,而是打开手机,随手一划,屏幕停在了某款银行app上,硕大的九位数字异常醒目。 一先生云淡风轻道:“我,是来收购你们的。当然,不会让你失业——这家精神病院永远会给你留一个位置。” 一语双关。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飞廉心中鼓掌的双手在沉默中放了下去。 十分钟后,又一名臣服于肮脏的金钱的人类,不得不乖乖坐在桌边,接受一先生的折磨。 一先生道:“生意这么冷清还没有倒闭,你应该做的不错。” 朱院长道:“哪里哪里,还是全靠几位慈善家的热心捐赠,我们才能支撑这么久。不瞒您说,我们一直处于亏损的状态……” “直说亏损的话,你好像很不愿意出让这家医院。”一先生道,“既然亏损,你不着急?” 朱院长一愕,然后笑道:“实不相瞒,这家医院是家父创办的,当时只作收留孤寡老人、各类病患的用途,慢慢才建立起这么多设施,完善了制度,请了专业的医生。十年前家父不幸离世,家中后继无人,所以我不得不接手过来。这些年虽然很是艰难,但好在还能维持下去。如果将医院出让……其实钱财还是其次,我只是担心这里的病人们。他们多数在这里已经数年、数十年,一旦换了管理方式,也不知道是否会造成精神上的刺激,唉,也是顾虑颇多呀。” 一先生道:“哦,医者仁心。” 飞廉听到这里,肃然起敬:一先生居然还会夸人……!太令人震惊了。 事实证明一先生有时候也是会说好话的,只要他有强烈的目的性。现在他的目的就很显然—— 在聊了五分钟之后,他就问道:“所以你们医院在十年前就建立了数据库对吧?” 朱院长道:“是的。” 一先生就说:“帮我找个人,她叫‘林可霜’,女的,二十五岁上下。可能有化名,但十年前一定在这里出现过。我知道你们的数据库里现在搜不到这个人,但你们这里还留有十年前就在的护工和病人,我只要他们配合调查。” 朱院长有些为难地说:“但是病人的资料我们是保密的……” 一先生面无表情,将桌上的一张银行卡屈指一弹,弹到了朱院长面前。 朱院长:“……” 一先生又弹了一张,并不说话,过了一会儿,又弹了一张。 朱院长坐立难安,说:“但这不合规矩……” 一先生笑了笑,掏出了飞廉的证件:“警察,办案。合规矩了?” 三十分钟后,一先生如愿以偿。 这天的晚饭,朱院长带着他们一起到食堂里吃。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