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了,我给你买了章鱼小丸子,趁热吃。” 晚风不记得自己保没保存,头疼道:“我做了好几个小时的呀。” “看着不开心,不如不看。”徐岁青在床边坐下,故意逗她,“还不如多看看我。” 晚风站起来坐到他身边,面对章鱼小丸子也没什么食欲,靠着徐岁青的肩膀不说话。 徐岁青揉了把晚风的脑袋,看起来跟个没事人一样:“明天不还要考试?你这状态打算考倒数第一?” 晚风破天荒地没有跟他顶嘴,抬起头来正视他。 眼神认真得不像她,徐岁青一瞬间竟有了一种,下一秒要被求婚的错觉。 “学长,你别怕。”晚风当真握住徐岁青的手,眼神真挚,“我陪你重头开始,没什么大不了的。” 徐岁青受不住她这个眼睛,伸手抚上了她的眼睛。 晚风去掰他的手,徐岁青却按得更紧。 “你遮住我眼睛干嘛啊?” 徐岁青将额头靠过去,抵在自己的手背上,像是对她说,又像是自言自语:“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晚风顿住,“什么?” 徐岁青闭上眼,所有暗涌的情绪都被藏起来,他抱住晚风,久久没说话。 晚风任由他抱着,过了几秒,伸手环住了他的腰。 “学长,你在我心里,永远都是发着光的。” 徐岁青只是将她抱得更紧。 这种感觉好奇怪。 他已经数不清有多少次,就像此刻,被她一句话、一个眼神或者一个动作,击中心脏,有一处就那么陷了下去,满腔都是柔软。 他本不是一个感性的人,可面对她,理智总是溃不成军。 —— 翌日清晨,徐岁青把晚风送到了学校,才去上的班。 第一堂就考计量经济,这学期的任课老师被学长学姐们成为“考不过”,这门课本来就难,加上这位老师近乎严苛的阅卷标准,每年的挂科率总是能排到学校第一。 晚风自以为来得已经算早,一进教室看来只剩下前两排的座位,暗自感叹,“考不过”的名声果然不是盖的。 每年期末学校只安排教室,座位都是监考老师随机调换,碰见不怎么严格的监考,甚至不会调换座位。所以遇到不好过的科目,后面的座位总是特别抢手。 各自怀着什么样的心思,每个人都懂。 晚风没什么歪脑筋,不在乎坐在哪里,挑了靠窗的第一排坐下,闭上眼睛在脑子里过公式。 陈璐几乎是踩着铃声进来,座位只剩下第一排,晚风写完考号姓名,余光看见陈璐坐下的时候,竟有几分坐立难安。 怪事。 她向来就是最喜欢第一排的,恨不得老师所有的目光都落在她身上。 试卷发下来,考试正式开始。 晚风没着急动笔,通看了一边试卷,发现有些题目是平时考试讲过的同类型题,分值还不低。 她心里有了底,做起来也轻松许多。 四十分钟一过,有几个同学开始交卷,晚风卡在了最后一道压轴题的计算,没有计算器,大数据笔算很是吃力。 “同学你手里拿的什么?” 监考声音的在耳边响起,晚风以为是在叫自己,抬头看发现老师并没有看她。 声音是从陈璐座位旁边传来的,她俩座位之间就隔着一个过道。 监考老师挡住了晚风的视线,她看不见陈璐在做什么,只是一直没听见她说话。 男监考跟女监考交换一个眼神,侧过身让开,女监考准备去掰开陈璐的手,结果陈璐反应太大一下子就座位上站起来,咆哮道:“什么都没有!我什么都没带进来!” 这态度把监考老师也惹怒了,女监考身材比陈璐壮实许多,几乎用蛮力控制住陈璐,掰开她的手,一张小纸条掉在了地上,正好落在晚风的脚边。 陈璐瞪大眼睛,全无往日的神采,黯淡无光。 晚风没有弯腰去捡,只是她看清楚了上面的内容。 密密麻麻的计量公式,写满了整张纸条。 作弊被老师抓了现行,再没有继续考试的资格,监考老师联系外面的巡考,陈璐被带走。 晚风收回视线,继续算完最后的压轴题,交卷出来的时候,每个人都在议论刚才作弊被抓的事情。 晚风说不上是什么感觉。 和陈璐做了三年同学,她并不了解这个人,可是她最在乎是什么,她是清楚的。 陈璐希望得到所有人的注意,成为一个焦点,恨不得压过所有的人。 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