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也更加恰当……万一是瞒天过海之策,不可不防。” “很有可能。”余慈沉吟道:“是要让夏夫人盯紧……” “主上,如今不能指望夏氏尽心。” 赵相山忽地提醒道:“主上不能小觑夏氏的心智。主上以强势手段,压制住她一时,却压不住她一世。要知人的心思是会变的,困局之下更是如此……更何况,现在她的视野,也等于是被主上强行拓宽,见识了新的层面,想法自会不同。” “这倒是……” 赵相山又道:“恕我直言,主上之前手段太狠,不给她一点儿喘息的空间,且以‘外道神明’之法,加以限制,别的时候还好,此时就有些不合适了。” 余慈奇道:“何出此言?” “自几日前,杨朱之事后,主上的‘外道神明’加持承诺,已经轰传天下。此事固然推高了主上的名望,但也拉低了‘加持’的价位。要知夏氏这等人物,对权位的渴望,是刻在骨子里的,她可以容忍一时失势,却绝不会容忍前途缈然……简单地说,主上没能给她足够的差别待遇,也就降低了其心中的预期。” “那你认为,应该如何?” “这个,要看夏氏本人的想法。她认为,主上会看中她什么;或者说,主上可以让她以为是这样……不用给她什么,相反,拿走她什么,会让她更明确,更信任她的价值。” “……好好说话,你那是什么表情?” “呃,主上见谅。” 赵相山很懂得把握火候,立刻就转移了话题:“愚意以为,葛秋娘那边一定要控制住,不能假手于人。当然,冲突真的转移到那边,我们也不一定阻止,也可能利用嘛…… “几乎可以肯定,不管是哪个胎儿,都会发生多方争夺,我们的优势,就是最贴近漩涡中心——夏夫人、雪枝、葛秋娘,全都在我们手里。打着夏氏的旗号,我们可以明火执仗,其他人都不行。 “但与之同时,我们的劣势,便是过于被动,只能招架……执行‘寄胎’之事的慕容轻烟、赤阴、白衣都不可信,等于是四面漏风。至于暗处的各方,真的是就是盯着巫胎打算盘? “还有,有一个环节,分明就是缺失掉了。” 余慈嗯了一声,几乎与赵相山同时说出来: “妙相!” 赵相山拱拱手,算是小拍个马屁,但面色凝重:“苏启哲是巫胎的关键一环,却沾染了妙相的香气,两人怎么接触的?妙相这位主上的旧友,又想透露什么消息,这条线索必须要查下去,这样的话,苏启哲就很重要了,偏偏在这当口,这家伙却是人间蒸发!” 余慈当然知道苏启哲的重要性,其实自从在苏双鹤家中遇到之后,一直都在设法监控,葛秋娘的存在,就是这样发现的。 可他在洗玉湖的根基毕竟浅薄,又出于谨慎,没有用神意星芒之类的手段。 日前,却是失去了对其行踪的控制。 在此之前,苏启哲没有任何异动,每日里都是花天酒地、颓废不堪。 余慈也怀疑,在“血脉”已经借走的情况下,此人已经没了用处,很可能已被灭了口,夏夫人也完全有理由这么做,但那边坚决否认,也不像是在说谎。 这个关键人物,就这么脱出了两家的掌控。 由不得他们不在意。 这两日,在赵相山的主持下,对苏启哲的搜寻,从来就没断过,却一无所得。 “主上,此事还是要从夏氏身上着手……且宜早不宜晚,待真身转移过来之后,便要做了。” “嗯……嗯?” 赵相山某些意思,很是隐晦,但有件事说得清楚:有些细节,确实只有夏夫人才能讲明白——将座下美貌门客赠予,连孩子都有了,什么理由?苏双鹤再看苏启哲不顺眼,那也是族里长辈,而苏双鹤又与夏夫人势同水火,苏启哲凭什么信任夏夫人?得到葛秋娘,他又做了什么?付出了什么代价? 总不能说老子把葛秋娘肚子搞大了,留了种,就是功劳……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