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德里格斯夫人期待地问:“这是什么?” 傅子琛做了个手势,自信满满道:“是罗德里格斯先生喜欢的东西。” 盒子打开,里面是一幅画。 花鸟虫鱼,密叠繁复,中间却站着一位头戴花环的西方女子,如同金色麦浪的长发倾泻而下,一直延伸到远处,象征着高贵与希望。 中西结合,却融洽之至,这种画法,在座的各位稍微沾点文化的一眼就能看出来,是前朝画家张帧的手笔,他的画可是有价无市,需要极好运气的人,才或许可以在黑市上找到几幅真迹。 罗德里格斯一直非常欣赏这位画家,在场诸位都一直想找到真迹,奈何这位画家产出不多,连仿造都非常少,更何况是真迹。 罗德里格斯面上露出开怀的笑容,随即爱不释手地捧起画,看了半晌后,面色稍微发生变化,对傅子琛道:“请您跟我来书房。” 傅子琛不动声色地勾起嘴角。 在座的人纷纷暗叹自己没有寻到这画的好运气,傅子琛将投其所好做得这样出色,他的目的恐怕已经达到了一半。 傅子琛将门关上,罗德里格斯先生面上表情却不怎么好看,直截了当道:“恕我直言,傅先生,这幅画,是假的。” 傅子琛面色遽变,蹙眉道:“不可能,我请专业鉴定师鉴定过。” 罗德里格斯有些不悦:“您这是在质疑我的水平吗?用一幅假画来随意糊弄人,我可不知道傅先生还有这样的爱好,可惜我并没有老眼昏花。” “对不起,我并不是这个意思。” 出于礼貌,罗德里格斯给傅子琛留了面子,将他叫到书房单独说这件事情。但是傅子琛知道,这纸合约,恐怕是要泡汤了。 傅子琛沉着脸从别墅里出来,径直回了公司。 两小时后,鉴定师笃定地告诉他:“这幅画不是我先前鉴定过的那一幅。” 傅子琛冷笑连连:“我请你来不是让你吃白饭的。” 鉴定师满头冷汗:“确实不是同一幅,虽然很相像,但只是一模一样的赝品,真品可能在中途被掉包了。” 这幅画从购入到送出,虽然全程并非傅子琛亲自经手,但也是由他的助理和司机办妥的,哪里有机会给别人掉包? 除非出了见财心起的内贼。 傅子琛眸中隐含怒意,扫向司机,司机脑门直跳,心神不定。 “查。”傅子琛沉了一口气,怒道。 —— 十月十八日,谢拾新专辑的首唱会选在他生日的这一天,在a市最大体育场举行。 入场口处挤满了人,粉丝们带来自制的横幅,或是各式各样的印着logo的会服,与身边的人交头接耳,大声讨论着自己手里珍藏了多少谢拾的私照。场内工作人员忙碌一片,这场首唱会算是优声娱乐公司为旗下艺人办过的前所未有庞大的一场演唱会,从场地到主持人到各项事宜,杨安一一精益求精,力求完美。 晚上七点,体育场大门关上,人潮如海涌动。小郭在后台忙着替谢拾的化妆师和服装师打下手,手里三四个手机不停联系后援会的组织者以及灯光师和场控等,忙得焦头烂额,等到好不容易松了一口气,这才出了化妆室,踏过台阶,一步步走上看台高处。 从上往下看,人头无数,手机屏幕亮起一片,大多是热情洋溢的年轻人,大半是女生,也有男生,也有拖家带口的来凑热闹的,没有什么秩序,但是给人青春如骄阳的热情感。仅仅是周围的叽叽喳喳的声音,就已经鼎沸,到了演唱会正式开场,还不知道会是怎样的一场海啸。 小郭抱着腿坐下,她并不是一个很好的助理,因为资历尚浅,带的都是新人,所以后来谢拾逐渐大红时,她很多事情都应付不过来,但是谢拾从未责骂她,这一点,小郭嘴笨没说,但是一直心存感激。 小郭想起一年半前谢拾从医院出来,那时候开始他便如同涅槃重生,之后的星途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