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熠眉心微蹙:“我不会和一位长者计较。不过,”他边说边掀开病床上的薄被一角,扯着赫饶的手把她安置回床上,才继续:“我确实没想到向教授会说出那样的话。难道在他看来,我请他帮忙,是交易?” 萧熠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他当时有心登门拜访那位向教授,所以电话里他言语客气地表明身份后就表达请他为赫饶会诊的意图。结果向姓教授的回应却是:“小晚是个不错的姑娘,萧总可不要委屈了她。” 萧熠是什么人,瞬间明白了他言语中的暗示之意。几乎想当场翻脸。身不萧氏掌舵人,还没谁这样和他说过话。但面对一位长者,萧熠最终忍住了:“您误会了,我给您打这个电话,是为我女朋友。” 或许对方没想到他有求于人姿态还如此高,一时间没接上话。 萧熠也没给他继续的机会,“看来我是冒昧了,打扰。” 这是一次不甚愉快的通话,向教授怎样向向晚传达的,萧熠不在乎。 向晚自然知道萧熠面对她伯父时的态度,却没想到萧熠会直言质问她,顿时脸上挂不住了,“怎么会呢?我和伯父说得很清楚,我们是好朋友。” 萧熠给赫饶调好的床的高度,抬眼看她:“向小姐抬举萧某了,我只是幸得与晚风传媒千金相识一场,不敢妄称好友。”不给向晚反驳及解释的机会,他直言不讳:“我不喜受人协迫。谈条件这种事,我从来都是主动方。” 向晚不妨他如此直接,但依然极力漂白:“是我伯父误会了,回头我会和他好好解释的。” “误会与否,与我并不重要。”萧熠打断了她:“我该说声感谢的,谢谢你帮我引见。”后面一句,语气真诚。 向晚是个懂得进退的人,既然如此,她也不便再说什么:“我已经和伯父说过,只要你有需要,他必定帮忙。” “谢了。”萧熠一笑:“不过,不必了。”对于向教授的医德,他失去了信任。 向晚走时,表面上看没有异样,但她最后看赫饶那一眼,赫饶感觉到的不仅仅是敌意。 邵东宁以找护士为两人输液为由也出了病房。 赫饶有片刻的沉默,像是在思考。萧熠等了一会儿,见她脸色微沉,就沉不住了气了,“当时还没有联系上,得知她伯父是医生教授,我有心请他出面为你会诊,才联系了向晚。” 赫饶关心的并不是这个,她抬眸:“你和她提过我姓赫吗?” 萧熠回忆了一下,摇头:“没有。” 赫饶的表情放松下来:“可能是听说的吧。” 听谁说?萧熠这才反应过来,他并没有介绍赫饶,何以向晚直接就称呼赫饶“赫小姐”? 萧熠直问:“你是觉得她有什么不对吗?” 赫饶神色平静:“没有,一个仰慕你的女子而已。” 萧熠细细品了下她的话,笑了,“你知道,我有你就够了。” 以为她在吃醋?赫饶格开他伸过来摸她脸的手:“你该回病房输液了。” 萧熠有事问邵东宁,就没坚持。 待护士为萧熠扎好针,邵东宁汇报媒体事宜:“昨天那位新周刊的记者已经被辞退,他们老大李宇今天亲自到公司向您致歉,是姚南处理的。随后她把消息公布出去,医院外的记者才终于散了。” 萧熠背靠在床头上:“李宇应该感谢邢唐,如果不是他之前先唱了一出停牌封印的戏,新周刊就是和周末期刊同样的命运。告诉姚南,我要的不是李宇的道歉,而是让那个无中声有的记者无法在这个行业立足。” 邵东宁似乎有些心软,“他应该是受人利用。” “既然他不懂得辩别是非的能力,”萧熠把输液的速度稍稍调快了些:“我教他。” 邵东宁明白他家萧总这是杀一儆百的意思。 与此同时,赫饶正在和邢唐通电话,“送她回去吧,你平时也忙。尤其现下我还遇到这样的事,先不说是非常时期,我也几乎没有保护她的能力。” 邢唐才说了一句:“她很担心你。”电话那端就了人,楠楠柔柔地喊了声:“妈妈。” 赫饶的语气瞬间柔和下来:“楠楠乖,让干爹送你回去好不好?” “好呀。”孩子倒是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