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不是。”燕离打断容锦的话,轻声说道:“每个人做事总有一个目的性,淑太妃她没有目的性。” 容锦点了点头。 先帝驾崩后,淑太妃虽然没有殉葬,但却吃斋念佛了十几年,这十几年更是深居简出,几乎与外界断绝了往来。这两年更是传出,淑太妃想要去皇陵,替先德守陵的事。 如同燕离所说,任何人做一件事,都有一个目的性,如果是淑太妃,她设下这样天大的一个局,她的目的难道就是为自已十几年的吃斋念佛找个悔过的理由吗? 容锦摇头。 这时外面响起了南楼的声音,“少主,容姑娘,我们到了。” 容锦敛了心思,就着南楼打起的帘子,由着燕离扶着下了马车。 她才下马车,得了消息的吴保兴家的便带着两个儿媳妇和府里的丫鬟下人急急的迎了出来,远远的看到容锦,吴保兴家的已经是一手抹着泪,一边上前牵了容锦的手上下打量,一迭声的念叨着。 “菩萨保佑,总算是平平安安的回来了。” 站在吴保兴身后的冯氏和张氏,两人也是红了眼眶,不住的抹眼泪。 天可怜见的,这一个晚上,先是郡主不见了,接着辰王爷跟个疯子一样直往府里闯,她们几乎就以天都要塌了! “吴婶,我没事。”容锦安抚着哭得伤心的吴保兴家的,抬头看了眼她身后同样不住抹着的冯氏和张氏,轻声道:“说是小吴管事被打伤了,要不要紧?有没有请大夫?” 吴继富的媳妇张氏自她婆婆身后走了出来,屈膝对容锦福了福,轻声说道:“回郡主的话,没有性命之碍,只是皮外伤,已经请了大夫入看过了,大夫说养些日子就好了。” 话是这样说,但脸上却是难掩悲戚之色,眼泪更是如断线的珠子一样“啪啪”的直往下掉。一侧站着的吴保兴家的也是眼泪跟雨似的掉个不停。 既然已经没有性命之忧,这两人怎会哭成这样? 再说了,以吴继富的为人,不可能说她回来了,不出来迎她! 容锦拧了眉头,对站在不远处的杏雨和杏花招了招手。 杏雨走了上前,“郡主。” “小吴管事伤到哪里?”容锦对杏雨问道。 杏雨才要开口,吴保兴家的却是抢在杏雨前面说道:“郡主,有什么话,进屋说吧。” 容锦想了想,点头道:“那就先进府吧。” 等进了府,吴保兴家的却是又指使着丫鬟婆子忙着打水让容锦沐浴,又让厨房赶着去做吃的,总之就是把所有人都支使的团团转,而不让容锦有时间问她们话。 容锦看在眼里,也不点破,等洗了澡,用过早膳,她对亲自在一边侍候的吴保兴家的说道:“吴婶,带我去看看小吴管事。” 不想,她话声才落,吴保兴家的“扑通”一声就跪了下去。 “吴婶!”容锦错愕的看着跪在地上二话不说就猛力磕头的吴婶,回过神来后,连忙便蹲下身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