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她捧起来映着阳光仔细看,见盘底有水,奇怪道:“咦,盘子里怎么有水?” 明明是在盒子里珍藏的,怎么盘子里会有水呢。 乔氏抿嘴笑,“你再看看。” 玲珑睁大眼睛又看,盘底还是有水。 乔氏更乐,“珑儿,你伸手摸摸。” 玲珑很听话,但伸手到盘底摸了摸,“奇怪了,看着有水,摸着却没有呀。”她放下瓷盘,殷勤要求,“这是打哪来的宝贝,怎么个说法,快告诉我!” 乔氏笑,“乖女儿,这便是秘色瓷了。它颜色青中泛着湖绿,是越窑中的精品,放在阳光下看盘中会无中生有,好似盛有清水,清彻明亮,给人‘巧剜明月染春水’”之感。” “真不错。”玲珑又看了看这瓷盘,对烧制这瓷器的人极为佩服。 还有一个瓷碗,也是瓷中极品,碗底是深蓝色,仿佛夜空,中间点缀着无数繁星。看到这碗,就好像在深夜仰望星空,浩瀚无边,高深莫测。 另有高足玉杯,以新疆和田玉为材料雕琢而成,玉质光洁滋润,手感细腻温润,切割工整,曲线优美。 “喝西域葡萄酒,可以用这个。”乔氏把玩着玉杯,微笑说道。 玲珑又一次觉得不对劲,试探的问道:“娘,这都是您的嫁妆?外祖父可真阔气呀。” 乔家得多有钱,才给得起您这样的嫁妆。 玲珑瞧瞧眼前这些奇珍异宝,再想想自己小小年纪便拥有三千亩地,而那三千亩地只是乔氏陪嫁地产的一部分,更觉乔家富的不可思议。 乔氏漫不经心的笑,“你外祖父年轻时走南闯北,大概确实进项颇丰。不过,娘这些嫁妆,有许多是萱姨的私房。” 这是玲珑第二次听到萱姨的名字。 玲珑睁大了眼睛。 乔氏以为她是不敢相信,嫣然一笑,“萱姨跟你这么大的时候,天下大乱,正打仗呢!她机缘巧合之下不知救了什么贵人,那人给她的酬谢很丰厚,萱姨无儿无女的,悉数送了给我。”见玲珑眼睛睁得更大,乔氏有些纳闷,“珑儿,我是萱姨养大的呀。” ---什么情况?玲珑眨眨大眼睛,脑子里一片混乱。 “那,萱姨现在在哪里?”玲珑小心翼翼的问道。 乔氏白玉般的面庞笼上一层阴郁之色,忿忿道:“后来她娘家忽然有人来接她,她都没有和我告别,就跟着回娘家了!都没有和我告别……” 口中抱怨着,眼圈红了,看样子非常委屈。 玲珑安抚的抱着她的胳膊摇了摇,“娘,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了呀?” 乔氏眼圈更红,“我正怀着你的时候呀!珑儿,我怀你大哥二哥的时候她三天两头来看我,等我怀上你,她……她不见了……”委屈的像个孩子,声音哽咽了。 她天生柔弱,委屈起来更是楚楚可怜,玲珑赶忙哄她,“娘,她从小把您养大,最疼的肯定是您,她一定是有苦衷的,您别怪她了,好不好?”乔氏幽幽叹气,“你爹也是这么说的。乖女儿,她这些年人不露面,也不肯捎信回来,我是有些怨她的,却又很想她……” “她肯定也很想您,不过,她大概有急事吧,暂时回不来。”玲珑搜肠刮肚,一通胡扯。 “她再不回来,我就不理她了。”乔氏小声嘀咕。 玲珑跟哄孩子似的,“好,她再不回来,咱们便不理她。” 乔氏打起精神,“女儿,方才那几件送皇后吧,再挑些好玩别致的,送给永宁公主。你来看看这个。”拿出一个青铜鸮卣,“这个,我总觉得小孩子会喜欢。” 鸮(xiāo)就是猫头鹰,卣(you)是一种酒器,这青铜鸮卣椭圆形,大腹、四足、带盖,整体看上去就是一鸮鸟形状,圜眼勾喙,栩栩如生。 “愤怒的小鸟啊。”玲珑见了这鸮卣,不禁笑了。 还有一个兔形觥,样子也很呆萌。 另有一对瓷器的卧羊,两只羊面对面趴着,一只好像在讽刺、训斥,另一只呆呆的听着,很驯顺的样子。两只都很可爱。 玲珑很满意,“好呀,这些小姑娘会喜欢的,送给永宁。” 把给皇后和永宁公主的回礼一一打点好,送给皇后的是镶金兽首玛瑙杯、高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