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没有掌握规律,就代表无法躲避。 只能凭运气。 大多数人都走上了楼梯,只有闲乘月还坐在椅子上,宿砚也没走,他就坐在闲乘月旁边。 冯瑞看了眼楼梯,又看了眼闲乘月。 虽然他很想随大流,但比起随大流,显然是闲乘月这个曾经的朋友更重要一点,于是他也留下了。 “我扶你上去?”宿砚确定闲乘月受了伤。 他的表情变得分外凝重——闲乘月的身体素质他清楚,一点小伤不至于让闲乘月动弹不得。 更何况他一直跟着闲乘月,闲乘月在哪儿受的伤,怎么受的伤,他完全不知道。 闲乘月平静的摇了摇头。 如果不是青筋和冷汗,根本没人能看出他此时的状况。 “不能回房间。”闲乘月的手还握在宿砚的手腕上。 他现在受了伤,在完全恢复,能独立行动之前,他必须确保宿砚明白他的意思。 只有宿砚明白他的意思,他的安全才能得到保障。 至于冯瑞,不拖后腿就是闲乘月对他唯一的期望。 “现在能确定的是,我们跟那几个女孩不在一个时空,跟那六个客人也不在。”闲乘月停了一会儿运气,然后继续说,“隔着玻璃门才能互相看见。” 宿砚看着闲乘月。 闲乘月继续说:“但在一个空间内就互相看不见。” “所以,我们今晚要试试。”闲乘月闭上眼睛,“如果我想的没错,那三个女孩就是这次的任务目标,如果她们来杀人,那么跟她们处在同一个大的空间里会更安全。” 至少无法轻易的找到他们的位子。 但在房间里就不一定了,一旦在门口确定了任务者的位子,狭小的房间里即便什么都看不见也无所谓,凭借记忆里的定位就能找到。 “但这也只是猜测。”闲乘月全身肌肉紧绷,“如果猜错了,熄灯之后我们没回房间,也可能陷入险境。” 宿砚听闲乘月说完,终于明白自己和闲乘月差在哪了。 闲乘月就是个没有感情的过关机器! 哪怕自己受了伤都要先分析怎么过关。 宿砚不动声色的伸长手臂,又轻手轻脚地揽住了闲乘月的肩膀,他声音极轻,极温柔:“闲哥,你放心,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不会让你面对危险。” 闲乘月一愣。 宿砚接着说:“我知道你很厉害,但人总归是人,是人就有无法兼顾的时候。” 他朝闲乘月笑了笑,一身的痞气在这一刻似乎化整为零,消失的无影无踪。 “可能我出现在你身边就是老天安排的吧?”宿砚摸了摸鼻梁,看起来很不好意思,“缘分。” 闲乘月:“……” 我宁愿不要这种缘分。 宿砚:“那我们今晚就在大厅对付一下?” 他看向站在旁边听得一脸痴呆,当壁花的冯瑞:“你呢?” 冯瑞连忙说:“闲乘月怎么说我就怎么做!” “反正我什么也不懂,你们说是什么就是什么。”冯瑞破罐子破摔,快活的当起了咸鱼。 要么死要么躺赢,冯瑞已经给自己找好了结局。 一楼大厅里有几张沙发,倒也不是没有地方躺,说要休息也能休息。 闲乘月被宿砚半扶半抱的弄到了一张沙发上,宿砚让冯瑞帮忙看着闲乘月,自己上楼去房间里拿被子。 闲乘月躺在沙发上,有种诡异的颠倒感。 他已经很久没有被人照顾过了,以前都是他照顾妈妈,他过早的迈入成人世界,从此跟软弱挥手道别,累到极致都没有吭过声。 因为知道这世上唯一会心疼他的人不会再开口了。 再次被人照顾,这是种新奇的体验。 闲乘月想了想,决定试一试,毕竟他也救了宿砚一次,不算亏钱了宿砚。 于是他心安理得的等着宿砚拿被子下来。 甚至还嫌宿砚手脚太慢。 宿砚下来的时候只抱了一床被子。 他仔细的盖在闲乘月身上,然后轻声问:“闲哥,要不你把衣服脱了,我看看你的伤吧。” 闲乘月躺在沙发上,闭着眼睛说:“不用,没有流血,伤不用处理。” 电击伤在这里没法处理,闲乘月也就懒得脱衣服了。 宿砚“哦”了一声,闲乘月竟然从他的声音里听出了遗憾。 闲乘月也不在意,他闭着眼睛,忍着疼痛养神。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