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名人。 怎料乾隆却欣然道:“如此甚好,那朕便等着爱妃你技惊四座。” 郁宛:…… 忽然好想从船上跳下去。 她觉得自己很可以死一死了。 * 当然郁宛并没有死,她很惜命,不就是扭秧歌嘛,只要她自个儿把自个儿当成笑话,别人就没法来嘲笑她。 秉着这般破罐子破摔的精神,郁宛让小桂子去为她置一身渔婆的装扮,从斗笠到草鞋应有尽有,虽说秧歌多是即兴发挥,也不能太没章法,她还得想几个动作,当然在安全范畴内——有忻嫔这个前车之鉴呢。 忻嫔落水那是美人鱼,她要是掉进水就成狗脂鲤了。 郁宛跟皇帝约定十天为期,也只敢在晚上偷偷练习,白天生怕被瞧见。 庆嫔见她忽然变成了苦行僧的做派,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大感奇怪,“妹妹最近忙什么呢?总不见你人影。” 郁宛当然不能实话实说,只推称身子不爽。 庆嫔抿唇笑道:“别是有了吧?” 郁宛愣了一刹才反应过来,臊红了脸,“别胡说,有没有我自己会不知道?” 春泥帮她把月事日子牢牢记着呢。 庆嫔半信半疑,“真有了也没什么,连我你都提防?” 郁宛只能赌咒发誓,她的肚子绝对是清白的——除了那碗多出来的牛肉羹。 又问庆嫔可去看过忻嫔,如今可大好了? 庆嫔摆摆手,“她都不许人进寝殿,哪能见着?” 要说忻嫔这回可谓丢脸丢大发了,献舞不成倒没什么,可她当着万岁爷的面淋成落汤鸡,这就实在有损形象。关键那天圆明园当值的人不少,栽树的,拔草的,清淤泥的,只怕个个都瞧在眼里,私下已传遍了。 郁宛听着悚然一惊,告诉自己记得提醒皇帝清场,务必要将丢人现眼的程度降到最低。 庆嫔道:“我才从长春仙馆过来,都在陪太后娘娘打牌呢,你要不要过去看看?” 郁宛想起自己从进了园子还没跟皇太后说过话——确切地说从年后就没说过话,谁叫皇太后当时无缘无故降她位份来着,郁宛这小心眼也挺记仇的。 但想起皇帝忠告,郁宛觉得自己面子上还是该敷衍敷衍,乾隆爷以尽孝为名将太后接进园子,她们这些小辈怎么也得表示点诚意。 加之也有许久未见兰贵人了,不知小钮祜禄氏的脸恢复得怎么样,郁宛便辞别了庆嫔,另换了身衣裳往长春仙馆来。 里头果然已人头攒动,差不多叫得上名号的主子们都来了。 皇太后、纯贵妃、愉妃、和敬公主四个人团团坐了一桌,其余人则在旁凑趣观战。 见她过来,愉妃心急火燎地起身,“你来得正好,帮我凑个角儿。” 晌午喝了一肚子的汤汤水水,这会子早就憋得狠了,见到郁宛如见救星。 郁宛尽管亦有些手痒,但这种牌局却对她无甚意思——不过是奉承老太太的把戏,遂还是婉拒,“怎么不请皇后娘娘?” 在座的要么是高位嫔妃,要么是至亲血脉,她一个贵人填进去也不像话。 和敬公主淡淡道:“皇后在里屋看账本呢,哪里有空出来。” 以前也不见这样忙碌,偏会在皇祖母跟前装贤良,难怪皇祖母夸的跟朵花似的。 愉妃又掰着指头数数,余下的如颖嫔要么不会打叶子牌,要么身份不够,要么就是囊中羞涩——还真就只郁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