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最近新交的朋友,前不久这位名声微妙的夫人还送了个漂亮的书记官到希雅的庄园,后来被兰泽尔以彻查魔药的借口打发去柴房烧火了。 殿下没有说什么。 但也没有保证什么。 兰泽尔不知道自己应不应该再得寸进尺地要求点什么。 将军的酒喝得有些快,明眼人都知道他最近的不快,兰泽尔的生活圈子不算大,他不是那种可以轻易交朋友的人。 现在他毁了朋友的爱情。 而他自己的爱情,也想浮萍一样,说不定哪一天就散了。 而可悲的是,他并不敢要求更多。 将军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勉强让自己算得上稳重, “我去趟洗手间。” 他在小便池那里发了会呆,酒精让他的脑子运转地有些慢,于是每一个情绪便一帧一帧地折磨他。 比如斐迪南的冷淡。 比如希雅的请柬。 比如,阿德瑞纳的嘲讽。 等他回过神来,身旁也站了个人。 兰泽尔抬眼,是方才走廊的年轻人。 他瞧起来应该刚刚成年,皮肤白净,听说有的贵妇便喜欢这样的少年,是最近在维斯敦比较流行的口味。 鬼使神差地,将军低下眼睛看了一眼。 然后他看了一眼自己的。 军装笔挺的青年面色微沉,骂了句脏话。 他身旁的年轻人看了看他。 他冲将军笑了笑。 还挺有礼貌的 兰泽尔的脸色至此没有好看过。 这些见鬼了的军官居然还在八卦莱茵夫人的情人们,好像他们也很希望被莱茵夫人看上,再被打发去伺候哪个家大业大的贵妇。 年年有平民军官借此上位,不久之前在传闻里,兰泽尔也是他们中的一员。 将军开了一瓶新酒,倒进杯子里。 缓缓吐出一口浊气。 有一个念头在他心里悄然生长。 被他摇摇头打消。 又更快地滋长出来。 诚然他是好奇的,这些训练有素的年轻人,要如何讨得贵妇的欢心呢? 当然,除了那方面格外强悍以外。 将军放下了酒杯。 他的脸色没有任何变化,却打定了主意要去搞个清楚。 兰泽尔兀自醒了一会酒,等到神智稍微清明了一些,便借口抽烟,往扶梯那里走。 那里并没有守卫,也许这是莱茵夫人的高明之处,有些隔阂不需要人去捍卫,只需要存在在那里,就够了。 但将军要去打破它。 他的军靴迈上了楼梯上的绒面地毯。 很软。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的酒还没有醒。 兰泽尔还没有走到二楼,在中间的阶梯上,便中断了脚步。 是方才那个在走廊抽烟的年轻人,这会他怀里埋着个女子,面容姣好的年轻人声线颇为撩人,换个男人听见了也会骨头酥上一酥, “殿下,回去再睡吧。” 他的手还有一寸就要贴上希雅的脸颊。 兰泽尔能听见自己血管爆裂的声音。 等他稍微清醒一点,少年已经被他一手推倒,因为没有站稳而顺着地毯滚到了下面的平面,痛苦地蜷缩下来。 楼梯里只剩下男子因为愤怒的粗重鼻息,和少年在台阶下低低地哀嚎。 这里的动静惊动了二楼的主人。 当莱茵夫人被护卫着赶到,兰泽尔正黑着脸将希雅拦腰抱起,夫人压抑着怒气,声音威严而讽刺, “欧雁将军,不来和我问个好吗?” 他没有心情和她周旋。 “你好夫人,”将军冷淡地点了点头,算是所谓的问好,“我要带希雅回去了。” 然而几个护卫围住了他。 兰泽尔冷哧了一声, “您在羞辱我吗?” “当然不会,”夫人向下迈了一个台阶,她脸上带了一点笑,可看起来仍旧居高临下, “但殿下是我的客人,您是她的什么人,可以带走她呢?” 将军的脸上闪过一瞬间的迷茫, “我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