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将军的心沉了沉。 将军皱了皱眉头,大概是顾忌公主的坏脾气,他说的很克制, “我自己可以处理这些,”他尽力微笑,但还是有一些勉强,小心而婉转地表达他的想法,“你大概不知道,在一个新地方站稳脚跟,对一个战士来说,是一件很有成就感的事情。” 回绝殿下的示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尤其是兰泽尔比谁都清楚那是个懒得对不相干的人投以额外关注的女孩子。 他现在一定很不识好歹,将军在心里微微叹了口气。 希雅耸了耸肩膀。 她没有这样对人示好过,从前也不过是随手帮过威伦公爵几回,来维持家族间的情谊,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应该期待兰泽尔的感谢,或者讨好。 殿下不耐烦地偏了偏头,觉得自己也并没有很想要什么回报。 她不过是把他盘进了自己的势力范围,把那些从前被轻慢的怨气,用一种迟来的还击,狠狠地扇回到过去打她脸上的见风使舵和蜚短流长。 某种意义上,也是出她自己的气。 于是殿下难得有了耐心,也许是因为对这样初来乍到却格格不入的状态感同身受,希雅凑过去,并没有像他担心的那样赶他离开,反而伸出舌尖,暧昧地滑过他的耳廓,将军意料之中地颤了颤。 “你不用觉得这代表什么,”殿下的鼻息还带着她早上喷的,玫瑰香水馥郁的慵懒,她的声音温和而嘲讽,“我在贵族里本来就是个异类。” 殿下弯起嘴角,露出小小的虎牙,有一些不怀好意的狡黠,“如果非要代表什么的话。”将军的喉结被湿润煽情地含住, “从此你和我这个异类就绑在一处了。” 她在兰泽尔陡然热切的索取里,懒洋洋地晃了晃脚尖,像感慨更像引诱, “那干嘛不让自己舒服一点?” 兰泽尔再次在她的庄园留宿。 从什么时候开始欢好,好像总也记不清,也许是在一盏泼在胸前的红茶后,或者被踢翻的一个地灯前。 已经经历了几场高潮,便只剩下肉体间的纠缠爱抚,没有一开始的迫切和过了头的渴望,时间充裕,夜色深沉,没有睡意的人,自然有足够的空间和自由来享受欢爱里每一寸的沉沦。 他们之间漫长的空白让已经成熟的两具躯体总有一种无法满足的焦灼感,比起十七岁的希雅,现在的她总感觉少了一些什么,可兰茨仍旧沉溺在她的主动和纠缠里,好像她陷在一场被不断延长的醉酒,而和她酒后交欢的那一个,自欺欺人地不允许她醒过来。 殿下慵懒地靠在飘窗上的软垫,修长的双腿被分开,将军的唇舌虔诚地吮住她有些红肿的花蕊突起,随着她一声沙哑的,长长的叹息,兰泽尔的舌头卷起她花穴深处的露水,裹进自己嘴里。 那里有他们两个人的味道。 公主懒洋洋地将手指陷入他的短发。 飘窗柔软的绸缎上有一片深色的潮湿,是她滴落下来的蜜液,希雅随手打开身边的一瓶酒,却被兰泽尔制止。 他握住她的手,一边亲她的脖子,一边小声地责备, “不要喝酒。” 她却很知道怎么让他认输,殿下搂住他,娇憨的,勾引或者撒娇, “我喂给你喝啊?”她倾下身子,舔他红透了的耳根,湿滑的舌苔让男子胸膛剧烈地起伏,“你不想吗?” 酒精在他们交缠的舌头间滴落,又被他捏住她的下巴,大口地攫取。 浓度很高,也许是因为手掌间的躯体,也许是因为来到维斯敦后便不曾放纵地饮酒,兰泽尔能感觉到自己的知觉变得更加敏锐,他的血液在她的挑逗下更加翻滚地奔腾,她的手指探着他更加兴奋地昂扬,声音带了醉意, “你戳到我了。”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