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旁看着。 四哥已经续了髯,他如今已经三十有七了,比刚登基时沉稳了数倍,一举一动之间俱散发着王者的气息。 三个儿子对他们的父皇格外崇拜,一句话也不敢反驳。 赵慎的视线在妻子身上扫过,对三个儿子道:“好了,今日到此为止,你们几个先回去吧。” “是!父皇!” 三人齐齐应下,赵宁得了机会想与儿子们说几句话,却不想儿子们却道:“母后,时辰不早了,您早些歇着,儿臣告退。” 儿子与女儿到底是不一样的。 待三个儿子一离开,赵宁又开始双眸垂涎的看着赵慎,埋怨道:“四哥,我想去沐浴了。” 赵慎清俊的脸色未变,只是淡淡应了一声,但耳垂却红了。 他岂会不知道,妻子哪里是想去沐浴,她还是想要一个女儿啊。 赵慎走了过来,耳垂上的绯红已经无法遮盖,捧着妻的脸,低低道:“在孩子面前,以后休要这样。” 现在跟她装正经了?赵宁可不依,“我哪样了?” 赵慎披上黑色的水貂大氅,牵着他的妻往御书房外走,他道:“你太坏。” 赵宁笑了笑,“我只对四哥坏。” 这话似曾耳闻。 赵慎轻轻笑过,继续牵着她往锦华宫的方向而去,这辈子便由她“坏”去吧。 转眼已是苍苍霜发耳顺之年。 朱炎二十五岁那年,赵慎便退位了,之后他便带着赵宁一直游历四海,看遍人间奇景,尝遍天下美食,在五湖四海都留下了二人的足迹。 可就在赵宁打算在南山脚下建一座别苑,歇上几年的时候,宫里传来一则不得了的消息。 说是有人声称自己是太上皇的遗珠,是太上皇当年微服私访的时候在民间留下的种! 这件事让赵宁白了两根头发,“难怪你不愿与我生女儿,你是自己早就在外面生了!” 她都是小老太太了,脾气一上来,伺候的下人还是束手无措,赵慎的体格依旧健硕,徒手将年壮的男子打倒都不成问题。 赵宁撇开丫鬟,一人往南山脚下走去,说是要一个人静一静,却被赵慎直接扛回来了,两人将门关上,在内室闹了半天。 守在外面的下人听到一些不该听见的东西。 “你始乱终弃,表里不一,你就不是一个良配,你,你,你枉为人君!” 众人:“.......” 赵慎任由她一个人闹了一会,待到她没什么力气了,赵慎欣赏了一会她气喘吁吁,又无可奈何的样子。 他掌中还剩一只完好的杯盏,赵慎喝了几口润润喉,道:“既然你那么不喜欢,就让炎儿将那女子杀了便是。” 他的女儿,他怎能说杀就杀? 赵宁不是个没心肝的,即便她痛恨旁的女人生的孩子,可那也是她儿子们的妹妹。 赵宁步步紧逼,“你当真舍得?” 赵慎笑了,“怎么不舍得?旁人的生与死,和我没有干系。” 赵宁:“.....你是什么意思?那人不是你在民间留下的女儿么?” 到了这个时候,赵慎便说实话了,不然也不知道赵宁要闹上几年才肯罢休,“我在你怀上双生子那年就节育了,又如何能有民间的女儿?” 闻此言,赵宁将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她起初怀疑过,当初她费了多少力气,就是怀不上孩子。原来不是她自己出了问题,而是他...... “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明知道我喜欢女儿!”赵宁说哭就哭,这些年愈发的不像话,年纪大了之后反而越活越回去了,又喃喃道:“我那么想要女儿,整整花了十年都没怀上,你还骗我说不够卖力,你.......太坏了!” 待赵宁骂完了,赵慎才上前安抚她,“好了好了,我们宁宝儿不哭了,我不是故意的。”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