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声,也不晓得这是哪门子的事?二公子与公孙姑娘昨夜干什么去了?这自然不是他们可以过问的。 赵翼沉声道:“还不快去练功!你小小年纪,就学会偷懒了?” 言罢,赵翼看了一眼良哥儿身后的随从,那随从当即明白该怎么做,道:“小的今日从未见过二公子,也从未见过公孙小姐!” 良哥儿甚是委屈,这还是二哥头一次斥责他,还未至卯时,他便已经起来,二哥怎的还说他偷懒?他何曾偷懒了? 良哥儿有骨气,硬憋着不肯说话,扭着小身板就往校场上走。 公孙月看不下去,这个赵翼哪里都好,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她道:“跟个孩子计较什么?这件事你好好跟小六儿谈一下,他自然不会说出去,再者......与我同出同进,有什么可隐瞒的?还是你自己心里有鬼?” 公孙月撂下这话,头也不回地走了。 男人啊,真的不能惯着,是时候让赵翼自己个儿认清事实了。 赵翼看着那抹高挑帅气的背影离开,他张了张嘴,长吁了一口气,对身边的人道:“去我院里取一块镇纸给六公子,就说是我褒奖他的。” 随从一愣,应了一声,“是,公子。” 二公子终究是心善的,可这般憋下去,迟早会得罪光了周围的人。 * 大皇子朱明崔的死讯很快就传到了宫里,皇帝波然大怒。 他贬了朱明崔为庶民,也是他自己咎由自取,但朱明崔到底还是皇帝的儿子,皇帝万万没想到朱明崔还未离开京城,人就已经死在了官道上。 据锦衣卫来报,是被人杀死的,死后的尸.首还被人抛入了湖中,眼下已经辨不出人样出来。 太子与朱明辰,朱明耀纷纷跪在了乾坤殿内。 四皇子此前因酒后失德,暂时被幽禁了起来,故此不在其列。 眼下成年的皇子只剩下三人了,皇帝看着太子,朱明辰与朱明耀,眸中皆是怀疑与愠怒,“他走都走了,你们还不放过他!” 皇帝说这话时,扶着龙椅的手在不断的颤抖。 以太子为首,三人纷纷以头点地。 “父皇,皇兄之死与我等无关啊。” “儿臣从未派人堵过皇兄的死路!父皇明鉴!” 锦衣卫尚未彻查出究竟是何人所为,除了眼前这几个儿子之外,还能有谁 谁会花心思对付一个已经贬为庶民的无用皇子? 皇帝终究是不信的,皇家怎么可能有真正的兄弟情谊,他们这些人平日里称兄道弟,实则都绞尽脑汁想将对方置于死地。 沉浸在丧子之痛中良久,皇帝最终挥了挥手,“下去吧,都给朕退下吧!” 太子等人正要起身,皇帝一口热血喷在了龙案上,当场昏迷不醒。 * 皇帝突然病重一事并没有影响赵家分毫。 这一天夜深人静,公孙月越墙而过时,赵翼已经站在月影婆娑下等了多时。 他很有耐心,三更天就来了这里,足足半个时辰,纹丝未动。 “你来了?”赵翼侧过来脸,看着公孙月,方才她一跃而下的姿势,尤为华丽,他记得清清楚楚,刻在了脑子里。 公孙月大约猜出了赵翼会在这里候着她,很不错,他已经开始渐渐觉悟了。 公孙月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欢喜,彷佛根本没有将赵翼当回事,她淡淡道:“嗯,这么巧。” 赵翼心头一凉,心道:不会是因为今晨对小六儿斥责了几句,她就对我改变看法了?不心悦我了? 他内心翻涌,面上从容,道:“是啊,真巧,时候不早了,出发吧。” 公孙月看见一棵歪脖子柳树下停放着两匹马儿,她多问了一句,“赵翼,你今晚怀疑谁会受害?”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