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生的长辈们,她悄悄放下叉子,把手搁在那只手掌里。季凡泽修长的手指慢慢地合拢,把她握得牢牢的。这一刻,钟艾的心情就跟嘴巴里的甜点一样,满满的都是甜,快要滴出蜜来。 眼瞅着餐盘里的食物都空了r推着个餐车来到钟艾身边,恭谨道:“钟小姐,这是季先生特别给您加点的。”说着r端起餐车上层的一个银质托盘。 托盘上扣着锃亮的银质餐罩,餐罩上映出钟艾那张略微惊讶的脸。她下意识地看了季凡泽一眼,这男人搞什么鬼呀?旁人也不约而同噤了声,满面诧异地看向那个托盘,仿佛里面装着什么秘密。 就在r揭开餐罩的那个瞬间,钟艾心里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完蛋了,季凡泽不会又给她变出一碗凉皮来吧?那可太丢人了啊。 孰料,餐罩揭开,钟艾脸上的疑惑更甚,“嗯?什么东西?” 她拿起托盘里那个信封,带着一脑门问号拆开,之后,怔然—— 一张邀请函。 瞪大眼睛看着邀请函上那个深红色的哈佛校徽,钟艾连心脏都有一拍停跳,她捏在纸张边缘的手指微微颤抖,猛地意识到什么,她不可思议地抬眸看向季凡泽,“你去美国是找去了?” 她的感动全写在那张巴掌大的脸蛋上了,这个时候季凡泽本该摆出一副小兽摇尾巴邀功的架势,可事实上他并没有,他只是勾了下唇,略一颔首,那副姿态既清风雅月又狂拽酷霸。 惊喜来得太突然,钟艾想跟他说“谢谢”,可这两个字眼卡在嘴边,硬是发不出声。 是了,一个谢谢怎么能表达出她此时此刻心里的感觉。这个男人,这个男人……让她说什么好呢。就算她不说自己想要什么,就算她刻意不表现出自己错失那个名额后的沮丧,可他统统都知道。就好像她是长在他心头的肉,在他的心脏跳动间,她的开心或难过总是能够清晰地传递给他。 这么想着,钟艾的眼睛渐渐氤氲起幸福的雾气。如果说这一秒,她还在因为周围有几双眼睛看着,而不好意思让眼泪滑出眼眶,那么下一秒,她已然丢盔弃甲、彻底沦陷了。 餐厅里的灯光陡然黯下去。 接下来的一切明明都发生在电光火石间,可钟艾却觉得像是被按了慢放键,她就这么眼睁睁地瞅着——r拿起餐车下层的另一个托盘,如法炮制般举到她眼皮底下,然后揭开餐罩。 丝绒小盒里静静地躺着一枚鸽子蛋钻戒。 钟艾几乎被那璀璨的光芒晃伤了眼,脑子迟滞了两秒,恍惚中,她听到身边长辈们努力压低的惊叹声,以及那声低沉醇厚的—— “钟艾,嫁给我。” 刚刚还坐在她身边的男人,此刻已经单膝跪在她脚边了。 怔怔地看着季凡泽那双幽黑漂亮的眼,钟艾只觉他眼里蕴着那丝的光比手上的钻戒还闪亮,仿佛燃烧着某种暗色火焰,看得她心头一跳一跳的。 她完全傻掉了。 “答应他啊!” “这么好的老公没处找了!” “犹豫什么呀,快点,快点!” 长辈们急赤白脸地怂恿着,也不知道哪句话是谁说的,钟艾似乎什么也听不到了,耳膜里只回荡着她越来越剧烈的心跳声。 “哦,那个……我答应你。”她呆呆地看着季凡泽,嚅动嘴唇,好不容易说出这么句。 季凡泽有点忍俊不禁,他真想把她这张傻脸拍下来,以后拿给儿子、闺女看,他一定会说“看吧,我跟你们老妈求婚的时候,她样子多呆。” 可没办法,季凡泽就喜欢她这副呆萌的样子。哦不,何止是喜欢,简直是爱,深爱。 鸽子蛋套上无名指的那一刻,钟艾的眼皮好像不听使唤似的,轻轻一眨,便挡住不住里面的水分了。大颗大颗晶莹的泪珠从溢满蜜意的心头经过不知名的地方涌出来,沾湿眼角,挂在脸上。 “傻丫头。”季凡泽笑了,笑得迷人。 炙热的指腹拂过她的脸,温柔的仿佛在抚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