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依然很差,他转着轮椅,第一次觉得坐轮椅是那么的讨厌。第一次觉得自家的房子为什么这么高,为什么采光这么好,为什么一眼看出去就能看见整个城市的夜景。 烦人,实在是太烦人了。 都六点了,天空为什么还这么亮。 墙壁为什么要是白色的。 地毯为什么要是羊毛的。 壁画为什么要是西式的。 连酒柜里的酒为什么都是红色的。 真特么的烦躁。 狼兄无处发泄,抡起手里的红酒瓶就丢了出去。 “啪嚓……” “我去……你谋杀啊。”樊达推开门的时候,红酒瓶正好碎在他的脚下,他吓的整个人都要跳起来了。 “你怎么来了?”樊达是樊提的弟弟,兄弟两都是狼兄的发小,哥哥樊提是医院的院长负责医院的管理,偶尔才看看病人。而弟弟樊达则是世界顶级的骨科大夫,狼兄车祸受伤的腿就是他治好的。 “啧啧……这触目惊心的,要不是我看着红酒瓶砸过来,我都要以为是你在家割腕自杀,血流了一地呢。”樊达蹲下身小心的拎起已经碎裂的红酒瓶,看了看上面的年份,忍不住又是一声怪叫,“我去,87年的罗庄红酒,大哥世面上现存不到十支了,您就这么扔了?” “关你屁事。” “火气这么大?”樊达诧异道,“难道是腿伤严重了?不至于啊,当初你受伤,我跟你说腿可能救不回来的时候,也没见你皱下眉头啊。” 狼兄瞪了他一眼,转着轮椅就要离开。 “等等,别关门,我来给你做检查的。”樊达见狼兄转着轮椅就要把房门反锁起来,急的几步追过去死死的抵住房门。 “不用!”狼兄回到。 “怎么不用,你保镖可都说了,你下山的时候,腿抖的都站不直了。”说到这个樊达就忍不住要念叨了,“我说你要是真不想要腿了,当初你别让我治啊。我这眼瞅着快治好了,你跑去爬山?” “我当初让你治了吗?”狼兄问道。 “我……”樊达回忆了一下,狼兄当时意外受伤,送过来的时候人已经是昏迷的,他连手术同意书都没签,就已经帮人把手术做完了。 “出去。”狼兄接着赶人。 “我这来都来了,你就让我看看呗。”算了,看在从小一起长大的份上,我忍你。 “谁让你来的,你给谁看去。” “你别蹬鼻子上脸啊。”樊达也生气了,“要不是你家保镖说你的腿伤的很严重,连带着你的心理医生千叮咛万嘱咐的一定要让我过来给你看腿,你以为我愿意来啊。” “你说什么?”狼兄一愣。 “你以为我愿意来啊。” “谁让你来的?”狼兄又问。 “嘿……不看就不看,你当小爷我乐意,走就走。”我樊大医生,整天一堆人排队求我看病我都懒得去,亲自□□还被你连连奚落,小爷我不干了。 “回来!”狼兄哐的一声把门打开。 樊达迟疑的转身,就见狼兄拿起电话打给保镖,问道:“医生是小红帽让你们叫来的?” “是的先生,萧医生很担心您的腿,从麦尔山下来的时候,就叮嘱我们一定要让樊医生过来看看您。”保镖言简意赅的交单完事情的始末。 狼兄挂了电话,内心一时五味杂陈,又酸又脏。那感觉复杂的连他自己都要搞不清楚自己当下是一种什么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