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言并不瞒他,“池睿因为代理何维林公司的案子期间检举了他其他的罪状,现在正被律协调查,搞不好会被吊销执照。” 穆皖南目不斜视,“是吗?那又怎么样?” 她抿了抿唇,“何维林的事,是我请他帮忙的,因为这是最直接有效的方式,事半功倍。照理是不会有什么问题的,律协也可能只是例行监督和调查,可我还是不想让他面临任何的风险。” “以他父亲的身份地位,会有什么问题?你别杞人忧天了。”他没察觉自个儿的语调又变得酸溜溜的。 “他未必愿意接受他父亲的帮助。”应该说以池睿的个性,他最不愿意接受的就是他父亲在职业生涯中向他施以援手。 穆皖南道:“你想让我帮他?” “嗯。” 当然不止是他,她也会在能力允许的范围之内活动,力证池睿不是恶意串通损害委托人权益,而是尽公民的另一种义务。 穆皖南很久都没说话,直到乐言都想着算了,本来让他插手也是不情之请,他才将车停在路边,看着她,前所未有的认真道:“我帮忙可以,但事情解决之后,你要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你说。” “你先答应我。” 乐言忽然想到他有时在床笫间的放肆,脸色一红:“你别太过分了。” 穆皖南暧昧地凑近她,笑道:“你想哪儿去了,我可什么都没说。啧,俞乐言,你学坏了。” 她感觉被他耍了,气恼地去推他,被他抓住手腕吻了吻,顺势压在座位上,又舔着她的唇道:“不过你倒是提醒我了,不如等会儿我们在车上……” “穆皖南!” … 池睿的调查很快有了定论,在多方证实之下,律协认定他的行为并没有违背职业道德和规范,不予处罚。 乐言答应穆皖南的事,也必须兑现了。 他带她去买衣服,诸多挑剔,一会儿嫌这件不够端庄,一会儿嫌那件不够出挑,乐言试衣服都快试出汗了,忍不住问:“你到底要带我去干什么?我的衣服够应付了,不用特地买。” 穆皖南像没听到似的,他手里正拎了一条长款的纱裙,浅色的象牙白缀了亮晶晶的装饰,看起来有些像婚纱的款式,往她身上比划,半认真地说:“要不直接穿这个好了。” 乐言白他一眼回身进了试衣间,他紧贴着她挤进去,将门反锁:“我说真的,换上我瞧瞧。” 他的体温和呼吸让她更热了,她转身推他:“我自己会挑,你出去!” “我帮你,这样会快一点儿……别闹了啊,等会儿人家还真以为咱们在里面干什么了。” “……” 这男人比想象的还要恶劣,乐言挑到合适的衣服时脸上已经快要烧起来,她决定以后都不要跟他一起逛街了。 她没想到的是,他这样大费周章其实是要让她跟他一块儿回穆家大宅去吃饭。 可这么郑重其事,让她心里有些不好的预感。 “你答应过我的,做人要守信用,别想着临阵逃脱。”他已经看出她的犹豫。 乐言道:“我没想逃,不过……还是等思思回来咱们再一块儿来。” 离婚后她也没少来穆家大宅,但都是为了思思,这会儿适逢寒假,周颂真所在的学校搞了个国学冬令营,孩子就跟着姥姥一起回她家乡小城去参加冬令营了。 她独自跟穆皖南到这里来,感觉就有点怪了,好像热恋中的男女要见家长。 何况她今天本来就不太舒服,这样一想顿时胸腔里都如翻江倒海。 穆皖南不知道她身体不舒服,只是有意证实她的感觉,“等你妈妈回来,我会再约时间单独拜访,一桩归一桩,今儿你得听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