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荧心,其他的事都不管。 重华宫的宫事还是由商素柳来掌管。 “奴婢就是公主的奴婢,什么姑姑之类的,跟奴婢没有关系。”熊岑燕淡淡道。 这是人家西凉的传统,爱怎么着怎么着,不需要她们再去摆正。 舒清妩也就没再继续多言,倒是凌雅柔道:“咱们今日过来,就是看公主是否有什么不适的地方,若是不好意思同尚宫局说,可以跟咱们几个说一说,力所能及的也就能帮公主协调一二。” 巫荧心依旧坐在那,不吭一声。 她身边的熊岑燕又开口了:“宫里很好,哪里都很好,我们也很好。” 这一听就是官话,没看巫荧心从头到尾都僵硬着脸,一句话都不带说的。 凌雅柔就道:“那就好,本宫就住前头的长春宫,有事去找本宫即可,或者直接让商姑姑知会尚宫局,尚宫局也能办妥当。” 熊岑燕就立即说:“谢娘娘。” 她们就是过来走个过场,见人家似乎不是很欢颜,便也不好再逗留。 舒清妩便道:“公主远道而来,此时肯定劳累,咱们就不多打扰,公主早些休息吧。” 她说着,跟凌雅柔一起起身,也准备回宫休息。 就在此时,巫荧心开了口:“我,能,骑马吗?宫里有没有,草场?” 她把骑马和草场两个字咬得很重,!,舒清妩一开始没听明白,反应半天才略理解:“宫里倒是有马厩和马场,不过在前朝,也就是……在后宫之外,咱们不能随意进出。” 巫荧心倒是听懂了。 她垂下眼眸,脸上更冷了:“哦。” 舒清妩跟凌雅柔对视一眼,跟巫荧心再次道别,两个人一起出了重华宫。 待到了宫外,凌雅柔才长舒口气:“那里面气氛真是憋闷。” 可不是,也不知道是不是为了配合巫荧心,整个重华宫明间里的窗户都没开,里面只燃了幽幽几盏宫灯,却依然炎热又暗淡。 那种无形的压力笼罩在每个人的身上,让人分外不舒服。 而且巫荧心全程就没说过几句话,她便是开口也是冷脸少言,看起来很凶。 倒是那个叫熊岑燕的姑姑看起来要灵活一些,不过却也对巫荧心忠心耿耿,一句话都不肯多说。 舒清妩回头看了一眼特殊的重华宫,这个独一无二的二层宫殿静静矗立在那里,明明已经修葺一新,那种陈旧和暮色依旧扑面而来。 巫荧心从明媚的草原而来,却直入暮色深深的长信后宫,这种反差,也不知她什么时候能适应。 “你说,她真的做过那些事吗?”舒清妩问。 其实巫荧心看起来不像是心狠手辣之人,她身上有一股特有的冷漠,那种冷漠隔绝了所有人,舒清妩总觉得她跟传闻里的略有不同。 怎么说呢,她的冷漠是对着所有人的,似乎并非只针对自己远嫁大齐这件事。 从骨子里,巫荧心就不是个热络的人。 凌雅柔却道:“是与不是,其实没有多重要,我们只需要知道我们是异族,是两国之人,身份和立场天然不同,这就足够了。” 她垂下眼眸,淡淡道:“如果可以和平共处,就和平共处,如果不能,就争个你死我活。你要知道,我们永远成不了朋友。” 凌雅柔从小在边关长大,看多了边关将领的浴血奋战,满目竟是士兵们守家卫国的付出。在她心里,异族就是异族,没有任何可以改变。 舒清妩点点头:“你说的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