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清妩一看就明白,肯定是有事,不过事情不特别要紧,所以宫人们不着急给她说。 于是舒清妩便也不问。 等这一圈麻将打完,舒清妩一数自己竟然赢了二两银子,顿时开怀笑起来:“你说说你们,十文一番,都能让我赢这么多,下次可得努力了。” 云雾跟周娴宁不会玩,云桃根本没兴趣,魏巧枝一门心思都是布料和衣裳,也只有云烟能凑个手。 但云烟水平实在有限,只能将就着打。 “娘娘实在太厉害了,下回让这咱们些,才能玩下去。”云烟说着,把桌上的零碎分给小宫人,自己则陪着舒清妩回了寝殿。 舒清妩刚坐下来,云烟酒从小厨房出来,手上端了一碗玫瑰沙冰。 “刚小厨房用牛奶冰磨的,里面加了玫瑰酱,这边还有苹果、葡萄干和桑葚,娘娘且配着吃。” 说是一碗,其实那水晶盏只有巴掌大,上面堆的牛奶冰还没有苹果大,可怜巴巴几勺就能吃完。 舒清妩叹了口气:“现在你也要管我了。” 云桃认真道:“娘娘不能贪凉,眼看就要来月事,仔细要腹痛的。” 舒清妩就道:“好啦,知道了。” 她这边吃着玫瑰冰,那边周娴宁捧着匣子进来,打开呈给她看:“娘娘,柳州的家书。” 舒清妩好笑地看了她一眼:“又怕我上火?没事,这肯定是我三叔写来的,我倒是很想瞧瞧看。” 她放下银勺,用温帕子擦干净手,这才接过舒三叔的折子来读。 舒家三老爷是个相当聪明的人,他没有大智慧,也无法为官一方,可若打理书院管好舒家上下事物,他还是绰绰有余的。 舒清妩之前往家里去的那封家书因为二老爷太过生气,也拿给他看过,当时三老爷就明白,娘娘到底是什么意思。 于是,这封家书在他安顿好家里之后,才迟迟送到她手中。 舒清妩坐直身体,认真读起来。 开篇第一句,三叔就说一年零八个月不见,不知她现在身体如何,是否还如同在家时冬日畏寒,又问她是否还是晚间不食,肠胃时常做痛。 紧接着,三叔又道她今岁就要二十,家里不能给她过生,让她在宫里照顾好自己,最要紧的就是身体康健,旁的事情都不需要她一个晚辈来考虑。 如此絮絮叨叨,洋洋洒洒写了一整页。 舒清妩的眼底渐渐泛出泪痕。 ! 那种思念和挂心,对亲人的想念,在漫长的岁月中累积到了极致。 舒清妩有些哽咽,可上扬的嘴角,却又昭示着她的好心情。 果然只有三叔的家书,才是值得期待的。 舒清妩翻过这一页超长的关怀和问候,才看到正题。 三叔其实不是一个如此感性的人,他也很少会这么罗嗦,大抵同她一样,因为经年未见,到底是有些不放心的。 这份对侄女的不放心,体现在了厚厚的一叠家书中。 舒清妩认真看下去,三叔说家里的事情他已经安排妥当,不需要她再关心家里,并且特别提到,家中银钱够用,完全没必要她一个外嫁女儿再去补贴娘家。 她低头擦了擦略有些潮热的眼角,心里那些翻涌而出的情绪渐渐平息下来。 三叔在信里写得很明白。 他说大伯一家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