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严令和季舒城牢牢护在中心,严阵以待。 段荀的人手也已到位,城中所有能调动的兵力尽数聚集在官署。前一刻还忐忑狼狈的段荀此时再重重护卫下站到薛铖面前,负手大笑:“薛铖, 你气数已尽,若乖乖束手就擒,我或许能让你死得体面一点。” 薛铖冷笑:“谋害朝廷命官、钦差大臣, 段荀你是想造反么?” “造反?”段荀似乎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般,摊手看看左右,问:“反谁?涿州是我的地方,要造反的是你!”说着抬手指向薛铖,斥道:“薛铖,你敬酒不吃吃罚酒,落得此地步是你咎由自取!” 薛铖也笑了,朗声道:“话不可说太满,段荀,这世上不是什么都能任你一手遮天丝风不透的。” “一手遮天不敢说,但单单这涿州远安城官署里巴掌大的地方,我不仅能遮全了,还能丝风不透地摁死了!”段荀陡然拔高音量,道:“事到如今我也不怕告诉你,兵马营早被人绊住,你的援兵这辈子都等不到了!”说着看向薛铖身后的士兵,挑眉道:“薛铖大势已去,识时务的现在放下兵器束手就擒,本官可既往不咎。” 然而,无一人回应段荀,兵马营的士兵们个个眸光坚定,丝毫不为所动。 段荀面色阴沉,怒道:“好,既然都想死,本官成全你们!给我上!取薛铖首级者赏银百两!” 话音方落,双方暴起,兵刃声喊杀声震耳欲聋,眨眼陷入混战! 此刻,溯辞正率领兵马营一众士兵浩浩荡荡奔赴远安城,马蹄得得尘土飞扬。满身狼狈的祁振等人在后头策马狂追,双眼赤红,咬牙切齿咒骂出声。但溯辞一行到底快他们一步,直到逼近城门祁振也没能追上他们。 因段荀抽调大部分衙役卫兵围杀薛铖的缘故,城门守备格外松散,溯辞更是毫无顾忌地一路闯进城门,引来阵阵叫骂与惊呼。沿路百姓好奇又惊恐地张望,还有好事者呼朋引伴往溯辞一行远去的方向奔去瞧热闹,长街顿时沸腾起来。 城门外祁振一行人勒马张望,其中一人为难道:“当家的,人已经闯进城了,咱们还追不追?” “追!”祁振思量片刻,咬牙切齿道:“他们就算闯进去也是死路一条,说不定薛铖这会儿已经伏诛。咱们不能任由他们闯去官署,否则惹段大人不快,这一切可就前功尽弃了。” “可咱们这么闯进去,万一被老爷子听到风声……” “待事成后,整个黑龙寨都是我的,难道还怕他不成!”祁振啐了一口,毫不犹豫地策马扬鞭,率人闯入城中。 *** 官署内一片混乱,血溅如红梅,刀口见白骨,惨叫凄厉,一眼看去如修罗场一般。 兵马营的将士各个骁勇,拿出以一当十的气势,纵使负伤在身也不退让半步,硬生生撕出一条血路。 薛铖血溅半身,挥剑的速度越来越快,与魏狄联手如利剑般切入人群,将衙役卫兵搅得人仰马翻。 然而段荀这方终究在人数上更胜一筹,无论兵马营的众将士如何勇猛,也难敌段荀这边一波又一波的车轮战。随着时间推移,就连薛铖的呼吸也渐渐沉重起来。 段荀立在人群后,将薛铖等人的疲态尽收眼底,不禁露出得意的笑容。可正当他沾沾自喜以为胜券在握时,官署外骤然传来骏马嘶鸣,紧接着喊杀声由远及近渐次传来。段荀心头一沉,惊道:“出什么事了?” 身旁他人亦是满眼迷茫向声源处张望,不过片刻,便有一衙役跌跌撞撞跑来,惊声道:“大人!不好了!” 段荀三两步上前,问:“何事如此慌张?” “兵、兵马营的人闯进衙门了!” 段荀勃然色变,怒骂:“竟没拦住他们?!废物、一群废物!” 这说话的功夫,薛铖和魏狄也注意到了外头的喧闹和段荀阴沉的脸色,对视一眼,俱是一喜。 魏狄一脚踢开扑上来的衙役,高声道:“弟兄们,咱们的援军到了!打起精神再撑一会,一块儿杀回去!” 他的声音洪亮、中气十足,顿时引来众将士高声附和。而段荀这边的衙役守卫们惊疑未定,露出怯态。 段荀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恶狠狠道:“不许退!他们不过虚张声势!胆敢临阵脱逃者,罪同逆党!” 话音未落,一支流矢贴着段荀的鬓边擦过,惊得他连退三步,同时不远处传来一声洪亮的呼喊:“薛将军!”段荀的面色在这一刻难看到了极致,顾不得才下了不许退的死令,扭头便慌张逃窜。 薛铖正循声看去,只见一个身着兵马营服饰的人领着一群士兵浩浩荡荡闯了进来,一见薛铖顿时眼前一亮,振臂高呼:“薛将军,我们来助你!” 有了援军支持,薛铖和魏狄总算能从没完没了的车轮战中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