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出了那个他想了一路的问题:“为什么金立英会觉得你需要特殊的保护?” 每天生活在被谋杀的危险中的这件事,除了金家人和舅舅以外,金鲤真还没有对其他人说过。她不想别人因为这件事就大惊小怪,以担心她的名义来干涉她的自由。 但胥乔是被人派来保护自己的,继续隐瞒就没了意义。 “我一直在被人暗杀。”金鲤真说。 胥乔已经通过金立英秘密给她派保镖这件事推测出了金鲤真正在受某种生命危险的结论,所以金鲤真的话只是肯定了他的推测。没有让他感到吃惊。 “为什么?”他问。 金鲤真耸了耸肩:“我也很想知道为什么。难道是我已经优秀到了天怒人怨的地步吗?” 胥乔这时却没心情和她开玩笑,他皱眉问道:“这件事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从我有记忆开始。”金鲤真说:“你还记得我一直在疗养院里缠绵病榻吧。那是因为哈里斯受了人指使,一直在对我下毒。后来哈里斯死了,我的身体也就慢慢好了。” “我回国后,第一次回到金家,卧室的加湿器里再次出现了同一种□□。但是过了几天以后,□□没有了。幕后的人不知为何改变了主意。” “后来我还遭遇了想要伪装成车祸的一场谋杀未遂。开车的人没有撞到我,跑了。那辆车后来在郊外被人发现,是辆无牌黑车。这样的事,基本上我每年都要遇到一次。但奇怪的是无论警方还是金家这里,他们都束手无策,找不到任何线索。”金鲤真朝胥乔看去,笑着说:“你觉得这可能吗?” 胥乔马上明白了她的意思:“你怀疑想要杀你的人就在金家,而且对方还位高权重。” “没错。”金鲤真说:“只是我始终找不到幕后黑手的马脚。这里讨厌我的人不少,但是有杀人动机的,据我所知一个都没有。” “你怀疑谁?”胥乔问。 “我开始生病是从6岁那年起,这时候金立稷才15岁,首先可以排除。大伯金立茂如果要杀人,一定会采取快刀斩乱麻的方法,而不是下□□,让我逐步逐步地顺理成章的死去。二伯金立英,我一直看不透他。但他对我的喜爱应该没有假。”金鲤真顿了顿,说:“最后一个,我的父亲,金立续。他是个聪明人,知道怎么在夹缝中生存,他的野心隐藏在装疯卖傻下,目前看来他是金家四子中最不受宠的人,但谁也不知道他藏了什么后手。” “至于金邵鸿,我排除他的理由,和金立茂差不多。如果他想杀我,用不着这么麻烦。” 金鲤真说了五个人的名字,排除了三个人的嫌疑,但她还是没有说自己怀疑谁。 那没有被排除嫌疑的两个人,一个是对她有求必应的二伯父,一个是和他一起斗嘴演戏的非典型慈父。 对于人类来说,这还真是一个残酷的现实。 金鲤真看见胥乔露出了有些哀伤的神色,连忙打断了他说:“打住,你可别在心里为我加戏,我一点都不在意。在背后对我下狠手的,不管是亲爹还是亲伯父,我都不会放过他。 金鲤真忽然瞪了胥乔一眼:“如果我要你去对付金立英或者别的什么人——你会听我的话吗?” 胥乔微笑起来,他的面容上撒着一层清冷的月光。 静谧的月夜,安静的露台,青年和少女相对而立,中间隔着无法触摸的距离。 “真真,我一直都站在你这边……无论发生什么事,无论你要我去做什么。”胥乔郑重其事,仿佛宣誓一般地说着。 “算你识相。”金鲤真满意的说。 “我要走了。”胥乔说。“我不能在这里停留太长的时间。” “你什么时候离开莲界?”金鲤真说:“既然是我的助理了,你不和我一起走吗?” “我还要在这里解决一些事。下周我再来找你好吗?”胥乔用商量的语气说道。 “随便你。”金鲤真撇了撇嘴,拿着花转身走了。 金鲤真回到卧室后,随手把花束放在了桌上就去浴室洗漱了,等她擦着湿淋淋的头发走出来时。又看见了那束月季花。 她一边擦着头,一边走了过去。 这M.CoOjX.coM